瘋皇帝臉上留下了一絲慍色。

戰亡者的血凝成了一地的黑。

漆黑的天壓著布滿血腥味的地麵，幾簇枯枝勾勒出淒冷白月光的殘影。老鴉飛過，啄食著剩下的屍骸。很快吸引了大片鴉群的停留。

黍國戰敗。

兩國簽訂協議：雙方交換質子。若有一方毀約，對方可以立即殺掉人質。

瘋皇帝第一個想過了華映言。

華映言來黍國的那天，季氏皇帝立刻召見太子沈凡城，說：“城兒啊，朕會把那個質子安置在東宮，你廂房的旁側。朕要你監視他，有任何異常，向我彙報。另外，他的生活由你全權管理。”

沈凡城作為父皇的“忠心小狗仔”，一絲不苟地開始執行自己的“秘密任務”。不過，父皇讓自己直接管上了一條人命，他有些疑惑。

沈凡城領命，著手華映言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初次見麵，沈凡城也驚歎於華映言的美貌：他長得過於精致，比女人還要美豔動人——比西施、貂蟬美上三分；比王昭君、楊玉環傾國傾城；比妲己、褒姒國色天香；若是衛玠、宋玉見了也要自愧不如。沈凡城想：如此美麗的人自然是不能吃苦的，他的生活自然不能比後宮的不同妃子差。於是沈凡城讓華映言從自己的宮婢中選了十名，配了五名太監。

華映言聞之，行禮，“多謝太子。”

沈凡城從心裡喜歡這個質子：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倒應該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