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會將他們找回來的吧?”
嘎嘎也拿不準,“會嗎?”
“村子裡丟了這麼多雞鴨鵝狗,村長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啊。”
聽伊凡這麼說嘎嘎的心還稍稍落下些,他去各家都看了下,從前那隻小胖狗因為被主人養在屋子裡才能幸免於難,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但依舊胖乎乎的,他的新主人很喜歡他,都舍不得用鎖鏈鎖他。
小胖狗還有了自己的名字,多多。
嘎嘎輕輕拍他的頭,像是在安慰,更像是惋惜。
多多眼中蓄著淚,“嘎子叔叔,他們是不是救不回來了?”
嘎嘎沒有回答。
這些賊之所以會進村子都是窮的,他們偷雞鴨鵝狗自然不會是帶回去精心飼養,大多都是賣去了屠宰場,想必富貴他們也會被賣去狗肉館。
真是想想就心痛的不行。
伊凡,“狗的耳朵最靈敏了,他們怎麼會就這麼中了套呢?”
嘎嘎恨恨道:“估計是被下了藥,不然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將那麼多狗一並帶走?”
村長在喇叭裡喊完之後就領著幾個村民代表去鎮上的派出所報了警,警察也跟著他們來到村裡做了調查,警察說這一夥是流動作案,隔壁村也是被洗劫一空,幾隊人分開行動,然後再到某一地點彙合。
警察說這些雞鴨鵝狗會被帶離幾百裡外處理掉。
伊凡,“處理掉是什麼意思?”
嘎嘎心思沉沉,“被賣到菜市場,或者狗肉館。”
伊凡一想到傻小黑會被吃掉心裡便隱隱作痛,“警察會找到他們的吧?”
“流竄作案,我們是早上發現的,興許他們半夜就被運走了,到了外地就不是這片的警察負責了,聯動起來太麻煩了。”
嘎嘎歎口氣,“最終都會不了了之。”
伊凡很詫異,“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前幾年就被偷過一次,最近消停了,所以大家也就懈怠了。”
村長家裡人來人往的,都在哭訴自己丟失的雞鴨鵝狗,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一夜之間養的活物全都沒了,眼看著就到年關了,這誰能受了啊。
村長也在儘力的安撫他們,打算明天起早再去鎮裡催一催,可大家心知肚明,時間越久能抓到人的幾率越低,他們開著小貨車興許早就到了百公裡之外了。
可村長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晚間嘎嘎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閉上眼都是那些熟悉的麵孔,一想到他曾經的夥伴要遭受扒皮吃肉的痛苦他就止不住的心悸。
那血淋淋的畫麵一直充斥在他眼前,嘎嘎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嘎嘎深知此時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要是想救出富貴他們現在就應該行動了,越拖隻會讓他們的處境越艱難。
伊凡被這事鬨得也沒睡好,嘎嘎稍稍動一下他就醒了。
“怎麼了?”
嘎嘎認真道:“我們不能這麼等下去!”
“那你想咋辦?”
嘎嘎起身抖落抖落毛,歪歪扭扭的出了窩棚,“我們去找剩下來的夥伴們商量下!”
伊凡也沒細問,毫不猶豫的跟了出去。
現在村子裡剩下的家禽已經不多了,除了小胖狗多多之外再也沒有看家狗了,望著冷冷清清的村落,嘎嘎有些自責,“要是我沒睡那麼死的話,是不是就能提醒大家了。”
伊凡安慰著,“你不要這麼想,看家本來就是狗的活兒,連他們都中了套,你一隻大鵝又能改變什麼呢。”
因為村裡剛遭了賊的緣故,家家戶戶都將家禽鎖在倉子裡,嘎嘎和伊凡在村子裡繞了一圈也沒見著一個活物,嘎嘎現在壓根睡不著,但也不想這麼漫無目的的瞎溜達,他提議,“不如咱倆看看車輪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我看那些警察也都是先看車輪印的方向。”
“好。”
他倆不敢分頭行動,就相伴著從村東頭走向村西頭,從村西再繞到南麵,嘎嘎發現那輛小三輪車是從鄰村過來的,在這裡搜刮一圈後繞過小河從後山離開的。
“村長說鄰村也被偷了。”
伊凡,“是啊。”
嘎嘎站在原地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堅定道:“我要順著這個車轍印一直走,看看他到底去了哪兒!”
“啊?”伊凡趕緊製止,“不行,那太危險了。”
嘎嘎知道這很危險,但他要是不做的話會一輩子良心都不安的。
“上次我就被偷走了很多朋友,那時候我還小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但現在我是這裡的守護鵝,哪怕是徒勞的,我總得試試!”
伊凡定定的看他,“你不怕死嗎?”
嘎嘎有一瞬間的猶豫,“死確實很可怕,但我們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