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粒們在麥小粒的懷抱裡吸飽了汁水,慢慢臘化了,進入了臘熟期。
這時期的麥穗用手搓出麥粒可好吃了,甜甜的,有點勁道。當然這個有麥芒,是農民們的帶老繭的大粗手,才能徒手撮麥粒。
還可以在火爐子上烤烤,焦香蕉香的又有獨特的麥香,那叫一個好吃。這個沒有麥芒了,孩子們能撮了,他們倒著手,忍著燙,用嘴巴吹著糊了的麥糠,等乾淨了一把捂進嘴裡,哎呀,怎是一個香字能形容的,然後就是滿手滿嘴的黑,嗬嗬!
當然,糧食是珍貴的,給孩們薅點,解解饞可以,多了是不能的。
然後被這香味吊著的熊孩子們就來霍霍麥苗了,一波熊孩子,看著比自家男孩兒小點,沿路薅過來,手裡已經有一把了。麥苗們害怕了,越來越近了,沒有自家的小男孩,自家小男孩也淘,但是不是那種不知好賴的,不會這麼糟蹋糧食的。
終於,地頭的麥苗沒逃過他們的毒手。麥穗從下邊第一個關節處掰,一下就斷了,這些小孩哪裡會,直接又是扯,又是拔的,扯不下來的換一個,可不管這個折了的小麥不會再長大了。拔下來的都是整棵的,一棵上有四到六個麥穗呢,帶土是不要的,能半截薅下來的拿走,不能薅下來的就甩地上了。這些熊孩子哦,浪費呢,你說氣人不。農民都是樸實的不怕你吃,就怕你薅下來不吃或吃不完浪費呢。
唉,就像那些吃饅頭剝皮的,瞎講究,是饅頭掉地上了?還是嫌人臟啊,人是和麵吐口水了,還是往裡摻土了,人家自己個還吃呢,那是比彆人高一等怎的,嫌人臟彆在人家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