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兔巷(7) 謝南常:“小少爺知……(1 / 2)

謝南常:“小少爺知道嗎你人設崩了。”

尤桑隻當做沒聽見,腦內的多巴胺因為吃飽而大量分泌,讓他心情愉悅地扣好麵具。

他甚至慢悠悠地哼起了歌,似乎是某首輕快的圓舞曲,踱步到民宿門口。

“分頭行動效率高些,閣下和蔣先生可以再去一趟楊雨欣家看畫。我呢,”隨即,他朝兔神廟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就去那裡看看。”

謝南常欣然接受,並沒表示什麼不滿,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作為一個祭品的自覺性。

拜托南哥!你是祭品誒!待在狂熱信徒堆裡豈不就是等著被上貢?

已經得知尤桑他們昨晚的事跡,蔣厲一臉憂心忡忡,不清楚尤桑這麼做的用意。

他們倆不是已經綁定?尤桑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保護謝南常?

尤桑看出他的顧慮,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這樣,我給你留一條荊棘,隻要站在有泥土的地方,它會出來保護你。”

蔣厲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被謝南常搶過話頭:“我呢?有沒有我的份?”

對麵站著的垂耳兔不知道想到什麼,耳朵被其主人撚了又撚,笑出聲。

他清了清嗓子:“根據《靈徒指令手冊》第137條——在兩個星期保護期限期間,靈徒需在能力最大範圍內保護靈捕。”

“可是我沒升級,荊棘太弱,要是斷了也沒能救下來,從而導致了閣下的死亡。”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

尤桑的話虛偽又惡劣,半真半假摻在裡麵,總令人捉摸不透。

正常人就是這樣看待尤桑說的話,但謝南常顯然不正常,他會將言語撕開一層層裹在外麵的偽裝,找到那個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好比如彆人送你一瓶飲料,你卻拿著瓶蓋開了獎,用意與對方的初衷毫不相乾。

就像現在這樣,麵具都不能阻擋謝南常的興致:“手冊?確認完畢,靈徒真人無疑。”

尤桑:“……”他好像記得他的初衷是用來挑釁靈捕的,怎麼莫名其妙被套了話。

於是,尤桑閉緊嘴巴,頭也不回地朝兔神廟走去,瞬間就被擁擠的人群所埋沒。

謝南常即使被引起興趣,可對方早就跑路,無奈之下隻能先去原先規劃好的地方。

庭院裡沒什麼變化,晾衣繩上空蕩蕩的,衣服被收了下來。兩個小孩正在空地上鬥蛐蛐,好不歡樂。

但謝南常將他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昨天因打鬨受的傷完全消失,好似之前的情景不過是他們的幻覺罷了。

這不禁讓謝南常想起尤桑那個依靠吸血自愈的能力。

“你們今天怎麼到這兒來了?”楊老太太抱著個噴壺,小步小步挪到盆栽邊澆水,黑漆漆的眼眶直瞅著謝南常兩人。

謝南常一笑,朝她捧了捧自己的攝像機:“老太太,我們有個任務,要拍攝重兔巷的風土人情。我看您家姑娘就挺適合,青春靚麗也上鏡,所以想請她幫個忙。”

見他人誇獎自家孩子,楊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她放下噴壺,手掌在圍裙上擦了又擦:“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就是花樣多,那丫頭高興還來不及。”

她朝屋裡頭揚聲喊道:“欣欣!快出來!有人找你拍照了!”

喊了幾秒,屋裡愣是沒人應聲。楊老太太逐漸煩躁起來,皺著眉頭不斷搓起自己的手掌。

“這死丫頭,又上哪兒去了?!”

蔣厲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地站出來,充分發揮了他那無與倫比的親和力:“老太太彆急,這樣,您介意我們直接進屋裡頭找她嗎?”

楊老太太狐疑地掃視他好幾眼,原本蔣厲以為對方不會同意這種離譜的要求,沒想到很快就同意了。

兩人便不再多說,邁進屋子裡。上一次夜色已深沒能察覺出來,現在天亮才發現這屋子依舊陰暗潮濕,儘可能避開了光源。

除了楊大嫂房間有人,其他地方都是空無一人,簡直靜得令人發慌。

楊雨欣的房間並不難找,再加上蔣厲印象很深,得以迅速來到目的地。

又是探查NPC房間的行動,與上次尤桑將房間鎖起來惡心靈捕相比,這次楊雨欣堪稱大大方方。

房間很正常,他們不能亂翻東西,所以將探查重心放在那幅贈兔畫上。

謝南常迅速打量一眼,還伸手觸碰上去:“正常畫紙,但好像和你昨晚所說的不太一樣。”

蔣厲原本還在注意其他東西,聞言便抬眼注視那幅畫。

“是不一樣,”他的臉色微變,“多了一張臉。”

原本畫中桌下隻有楊家三姐弟的臉是清晰的,都不戴麵具。隻因為昨晚吃飯時見過對方摘下麵具的樣子,得以認出來。

如今卻多了一張陌生的臉,被安在桌上那人的頭上,手裡抱著的兔子吉祥圖遮去了下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