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桑的強力震懾下,沒有人再敢去打擾他們,都十分自覺地等待被分配。
除了要跟著謝南常的小狼崽子,小鹿和小倉鼠也分彆認蔣厲與阿歡為老師。
但小鹿對謝南常又是害怕又是好奇,躲在蔣厲身後看他。
直到謝南常注意到小鹿的視線,回頭看一眼,小鹿又把腦袋給縮回去了。
“南哥,他好像有點喜歡你。”蔣厲拍拍孩子的腦袋道。
謝南常:“這麼厲害?隔著麵具都能讀心?”
蔣厲撓撓腦袋,說不上來為什麼,他莫名感覺孩子就是這樣想的。
小倉鼠在一旁揪著阿歡的衣角,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阿歡心軟又難過。
人員很快分配完,除去死亡的以及失蹤的,一共二十五個孩子,對應二十五個老師。
等靈捕們分配好,一轉頭卻發現其他教職工竟無影無蹤,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孩子們倒是十分自然地回答道:“現在是洗澡時間,我們要到專門的地方去。”
這裡是弗格特,路自然也是孩子們帶,靈捕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麵,幾乎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乾些什麼,甚至和副本指令到底有什麼聯係。
謝南常邊走邊看牆上的貼畫,沉默的時間變得更長。
尤桑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怎麼,有眼熟的?”
謝南常扭頭看尤桑一眼:“要是我回答有,你會告訴我你隱瞞的事情嗎?”
早就看出來尤桑藏著點副本的事情,隻是沒明著說出來罷了。
“這怎麼行,那多沒意思。”
看到尤桑的反應,謝南常心裡反倒有了點猜測,也不再問。
男女孩洗澡的澡堂是分開的,在進去之前,謝南常攔住小狼崽子:“小鬼,需不需要幫忙?”
小狼崽子抱著盆和毛巾,個子才到謝南常腿這麼高。
他看著蹲下身的謝南常,倒也乖巧了不少:“要。”
他又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小鹿,以及離得有些遠的小倉鼠,阿歡正和後者說著話。
“他們也要。”
謝南常盯住他的眼睛,直到對方說出下一句話:“我們要老師的胸牌。”
這一句話的立場模模糊糊,好似將麵前的靈捕與老師這個身份分得格外清楚。
於是謝南常不再猶豫,讓隊友摘下胸牌,交給各自對應的孩子手上。
看著小狼崽子進入澡堂的背影,謝南常好像也明白對方是誰,以及尤桑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中有話。
尤桑:“既然清楚了,那就快點通過副本,我有點急事需要趕回去。”
謝南常沒多說什麼閒話,將蔣厲和阿歡拉過來。這會兒孩子進了澡堂,外邊都是靈捕在耐著性子等待。
“這一路下來,有沒有感覺這裡有熟悉的東西?”
蔣厲指著地上的一個玩具,不知道是哪個孩子落下來的,他道:“有吧,這個玩具我小時候好像也有一個類似的。”
謝南常點點頭,示意他們看向牆上的某幅貼畫:“我以前畫過一幅一模一樣的,但它出現在這裡。”
眾人湊過去看,在畫麵的右下角發現了疑似謝南常名字縮寫的字母。
“根據指令所說的保證自身完整性,我懷疑這個副本是抽取了我們身上的某個東西,必須要奪回它才能通關。”
就好像明明是同一個人,那個小鬼卻一副好像和尤桑很是熟稔的模樣。
但這個問題很快就在阿歡身上破解了。
她臉色蒼白,甚至因為吃驚,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一點東西。”
“我忘記了茜茜姐死亡的原因。”阿歡捂著腦袋,催促自己儘快想起來那折磨又悲痛的回憶,“難不成這就是副本動的手腳?”
蔣厲啊了一聲,冥思苦想,也沒有找到自己丟了什麼東西,又或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謝南常倒是一頓,抬眼瞟了一下尤桑。
尤桑當然清楚他丟失的是哪一部分記憶,為了副本進度,這一次他倒是大大方方:“顯而易見副本收走了你們某一段的記憶,拿回記憶就能夠通關。”
“但這是強製副本,一般來說都是大逃殺類型,而你們如今卻是保護者的角色,這說不通。”
“不過很巧,這一次是我們占優勢,我在這群孩子裡有熟人,得知他們是靈捕的幼年體。副本不會無緣無故給靈捕多設置一個幼年體的設定。”
謝南常接過話頭:“幼年體和成年體都存在,這隻能表示雙方成為一體才算得上完整的個體,才能對應上指令的自身完整性。”
所以從他們身上脫離出來的記憶,就是他們需要保護的孩子。
而因為孩子和靈捕都戴著麵具,會存在一定的選擇失誤,從而導致彆人手裡可能就是他人的記憶,極其容易被誤傷。
甚至是一開始失蹤的靈捕,他傷害到了孩子,那孩子大概也是他的記憶,一旦記憶死去,靈捕顯而易見也跟著失憶,驚慌失措地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