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城同,是你嗎?”齙牙哥突然問道,有點激動。
邱城同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怎麼樣?你現在過的還好嗎?”
“就那樣,不太好。”。
“哎,生活啊!同哥,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活著。”
“不為彆的?”
“先活著才有彆的。”。
“你說我們之前班上幾個同學有的自己開了公司,有的當了經理,有的考了公務員,組成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我咋啥都沒有呢?人與人之間為啥有這麼大的差距?”。齙牙哥感歎道。
邱城同低頭抿了一口咖啡,自嘲道:“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所謂的命運,劇本是不是從一出生就定格好了?剩下的隻是徒勞和無謂的掙紮。”。
“同哥,你跟嫂子怎麼樣了?現在過的還好嗎?”齙牙哥問道,“我記得當時我真的很羨慕你,怎麼能找到這麼好的嫂子,關鍵還這麼愛你。”。
邱城同低聲回答:“我們有了一個孩子,她是很好,但是我不好,我對她不好,一點也不好,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她這輩子最錯誤的選擇應該就是跟了我吧!”。
“同哥,我比你還慘,她至少愛你,我陪在她身邊將近15年,她昨天跟我說她要結婚了,說希望我也能幸福,我努力地工作,跑業務跑斷腿,因為這次疫情,公司生意不好,領導說不要就不要了”。
“同哥,生活太難了,我好想回到過去,那個時候我們囂張氣焰,我們橫衝直撞,我行我素,我總覺得她跟彆人結婚,是因為我沒有勇氣表白,是我沒有變成她理想當中的模樣,如果再倒回去一次,她不會跟彆人結婚的,一定不會的。”。
邱城同不知該說什麼,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談話的間隙,有一個頭戴鴨舌帽,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走進來,弓著背,手插著褲兜,臉上布滿泥灰,很是神秘。
他從貨架上拿了一瓶可樂,在機器上掃碼,卻被告知餘額不足,他尷尬而又窘迫地站在那兒,眾人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將帽子往下拉了拉,將衣領往上遮了遮,然後將那瓶可樂歸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