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巴眨巴眼睛,揮揮手,準備領著他去……我家?
轉過身打量了一下,我不禁有點奇怪,父親何時結交了如此氣派之人?
我父親是近鄉近鄰唯一一個秀才,考了不知幾次會試沒中,現如今在家吟詩作對,偶爾節慶的時候寫幾幅對聯賺小錢。
然後每四年入京趕考,不中。
慕名拜訪的人倒不少,但這位,看著不像。
我曾遠遠瞥過縣令家最受寵愛的千金一眼,和我一般大的歲數,穿的可貴氣多了--羅香坊的錦緞,天衣坊定做,再配上水頭極好的翡翠鐲挽在腕子上--活生生個俏麗人。
再看眼前人穿的,素素淨淨的,隻在腰間彆了一塊水頭極好白玉,縱然我隻是一介草民,也能一眼斷定不一般。而且因為從小身邊各式各樣的人來來往往,他這般鶴立雞群的氣質也讓我心生疑惑。
“……姑娘?”
我搖搖頭示意無事,轉身示意他更上。
現如今回想起與他的初遇,我竟恍如隔世。
彼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那是我一生的結束。
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