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是個院子,正前方兩個房間並排著,右邊是個灶房。
左邊開墾了幾塊地,院子邊緣種了棵棗樹,已經有部分棗子熟了。
陳伯能看到的,大家自然也能看到。
這不,草兒看到紅了的棗子,拉著陳歡的手,開心的驚呼道:“姐姐,棗子熟了,能吃了,我們摘些下來吧!”
興奮的語氣聽在耳裡,讓陳歡也跟著有點高興。
這段時日,看著草兒總是安安靜靜,怕給她招惹麻煩的乖巧樣子,她也是有點心疼的。
現在見到她恢複往日的活潑勁,總算放心了。
這棵棗樹不算大,陳歡抬起手,拉了根樹枝往下斜,就能讓草兒摘到。
熟的還不多,摘了十幾個就沒摘了。
這裡的水果不會打藥,陳歡都沒洗,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就直接放入了口中。
不是很甜,還帶有點青澀的口感,跟她小時候在村裡吃的差不多。
她家沒有棗樹,小時候跟著姐姐和幾個堂哥,曾經去村子裡種有棗樹的人家,偷偷的摘過幾次。
陳歡收回思緒,拿了幾顆棗子分給陳伯和許風。
“還不是很甜,你們嘗嘗味。”
陳伯嘗了一個就沒有再吃了,許風倒是把手裡的幾個都吃完了。
這棵棗樹已經不是第一次結果了,許風自然知道自家棗子是什麼味,隻是這是陳歡給他的,他不想剩下而已。
幾人吃完後就把屋子打掃了一遍,離開了幾天,屋子表麵已經沾上了一層灰。
陳伯不想讓自家小姐動手,他打了一盆水,自己親自擦洗了廚房。
陳歡拉著草兒回了房間,把兩人換下要洗的衣服拿了出來,不顧陳伯的阻攔,把房間擦了一遍。
簡單打掃過後,有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麵前。
房間不夠住。
這個屋子的整體麵積倒是有一百來個平方。
但是房間卻隻有兩個。
最大的房間還是草兒和陳歡住的那間,有二十來個平方。
許風住的是他爹娘原先的房間,隻有十幾個平方,當初他爹娘還在時,許風是和草兒一起住大房間的,房間一分為二,中間隔了個簾子。
後來,他爹娘相繼去世,妹妹又漸漸長大,許風才搬到了他爹娘的房間。
“小姐,你執意要留在這裡,陳伯也勸不住你,不過你如今是守孝之身,住在許家也不合適,而且……”
陳伯看了一眼許風,小聲對陳歡說:“而且,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簷下,村裡恐怕會說閒話,影響小姐你的名聲。”
陳伯一臉擔憂的對陳歡說道。
一旁的許風聽到這話,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陳伯說的話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他們隔得近,還是清晰的聽到了。
陳歡倒是沒想那麼多,在現代生活的思維下,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陳伯見自家小姐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憂心的恨不得把她打包帶回去。
但這隻是想想,不可能真的這麼做。
既然小姐打定主意要在這裡生活,那麼肯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的。
自己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待著,再說小姐也不會讓自己留下,就連之前方鈺提議買兩個丫鬟跟在小姐身邊照顧,小姐都不肯答應,說要自己獨立生活。
真是愁死他了,不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他就算回去了也不會安心。
就在這時,外麵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幾人起身要去外麵看看。
“我家寶兒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你家的馬還嚇到了我家寶兒呢!”
“我都沒要你們賠錢,你還好意思讓我們道歉,我們憑什麼道歉啊?”
“這可是我們村子,你們幾個外地人還想欺負我們不成?”
陳歡幾個人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個頭發有些斑白的老婆子,護著懷裡的小男孩,對著他們的車夫叫嚷。
“行了,許二根家的,本來就是你家寶兒的不對,要不是他去拔馬兒的尾巴,也不會驚動馬,而且不也沒傷著你家寶兒嘛!”
人群裡一個和那老婆子年齡差不多大的大娘說道。
“呸,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多嘴,在這裡裝什麼好人?”叫嚷的老婆子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
陳伯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嫌惡的看了一眼這個老婆子,覺得這個人這麼胡攪蠻纏,也不知道這個村子的風氣怎麼樣?
唉,忍不住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