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薛知棠放好行李就去了的餐車,剛才劉婉茵一上車就約她去餐車吃東西,可等她到了餐車,卻發現坐在那的是白律風。
白律風似乎在等她,見她進來就招了招手:“茵茵和阿磊去了前麵車廂,聽說那邊有人在打牌,他倆就去湊熱鬨了,你要去看看嗎?”
薛知棠落座在白律風的對麵,輕聲答道:“不去了,我一向不愛湊這種熱鬨。”
她本就是個喜靜的性子,平時除了寫寫稿子,就是侍弄一下花花草草。
白律風自然了解她的喜好,剛才也就是那麼一問,見她坐下來,心情甚好道:“可惜火車上不能種花,不然一定給你帶上幾盆,好滿足你拈花惹草的愛好。”
“胡說什麼呢!我哪裡是捏花惹草!”少女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不但沒有嚇到他,反而勾的他心頭發癢。
他啞著嗓音道:“可不就是拈花惹草麼!”他的心都被她牢牢地握在手裡了。
“你再說,我可生氣了。”
薛知棠佯裝發怒,氣鼓鼓的模樣瞧著倒非常可愛。
白律風大笑出聲,“好好好,我不說了,還請知棠表妹多多海涵。”
“誰是你表妹了!”薛知棠低聲呢喃。
說起來她和白律風還真沒有親戚關係,隻不過是她的舅舅娶了他的姨母,兩人才得以相識。
在那個夢裡,她並沒有投奔京城的舅舅,而是直接去了津市,也因此並未與白律風相見。
薛知棠忽然有些好奇,如果那個夢是真的,那白律風會是怎樣的結局呢?
白律風見她半晌不說話,微微握了握拳,有些緊張的問:“真生氣了?”
薛知棠抬眸,見他一臉緊張,噗嗤一笑:“在你心裡,我就那麼小氣麼?”
“不敢不敢,薛小姐是最大氣的。”
兩人說笑著,時間也倒過的飛快,直到中午吃飯劉婉茵才和許磊姍姍來遲,可他二人一直討論著牌局,倒是讓薛知棠和白律風插不上話。
薛知棠本以為下午劉婉茵會找她一起,結果等她午睡起來卻發現對方早就跑沒影兒了,隻剩下她和白律風大眼瞪小眼。
一次兩次還算巧合,回回都這樣她也品出點兒問題了。
所幸白律風與她也談的來,兩人這幾天倒是聊了不少,她知曉了白律風之前在英國留過學,還曾經和朋友合資在國外做過生意,白律風聽她說了蘇城的許多事情,還有街頭巷尾的小吃雜耍。
到了第三日上午,火車才開進了蘇城。
北地此時已是嚴冬,南方卻還是暖意融融。
一下火車,薛知棠就覺一股不同與北方凜冽寒風的暖暖微風襲過麵頰,她把帽子戴上,又整了整大衣的扣子,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深深吸了一口氣,“蘇城到底是比京城暖和多了。”
劉婉茵緩緩步下火車,笑道:“這才一下車表姐你就開始說上蘇城的好了,難道京城就不好麼?”
薛知棠啟唇一笑,伸手在劉婉茵頭上揉了一把,“都會揶揄你姐姐我了啊!”
白律風跟許磊提著行李在她們之後下車,見二人笑鬨著,白律風柔了眸色,“我在蘇城有個院子,咱們就住在那邊可好?”
薛知棠自然同意,她離開蘇城之前,以為再也不會回來,就遵照奶奶的遺命把房子都賣了,換成銀錢傍身,現下即使回來,也是無處可去,來之前還準備去酒店住。
對於不用住酒店,劉婉茵自然高興不已,她興衝衝地問:“表哥,咱們怎麼過去啊?是坐黃包車麼?”
白律風自然不會讓她們去坐黃包車,他早就安排了汽車過來接人,兩輛汽車一前一後的停在車站門口,氣派的模樣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挽著薛知棠胳膊的劉婉茵一出車站就衝許磊使了個眼色,二人提著行李就上了前一輛車,留下薛知棠半天反應不及。
隨即又有些好笑,這丫頭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給他們創造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