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剛確定了關係,最是濃情蜜意之時,倒是誰也舍不得誰,一同在白公館吃了飯後,薛知棠又在白律風的再三挽留之下呆到了下午。
冬日天黑的早,等她被白律風送回劉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車子停在六府門口,薛知棠裹緊大衣就要下車,手剛要伸向車門,就覺腰間被人大力一扯,瞬間跌回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男人從身後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頭埋在她脖子間,低聲呢喃,“我不想你走。”
薛知棠靠在他懷中,心下有些好笑,這個男人平日瞧著冷靜自持,怎麼這會兒倒像個孩子一樣。
“我該回去了,不然舅媽該擔心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硬硬的頭發,手心被刺撓的有些發癢。
好一會兒,身後傳來一身歎息,男人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明天我得去祭祖,可能不能趕過來找你。”
白家的嫡係這一輩雖隻有他一人,但旁係卻是眾多,年前祭祖一向非常忙碌。加之商會那邊年輕的事情也很多,他今日能擠出一天來陪著她,當真屬是不易了。
“你去忙你的,我明日也要幫著舅媽做點心了。”
“你做的那一份,可以留給我嗎?”白律風明目張膽的討要,若是可以,他多想陪在她身邊,一時一刻都不分開。
薛知棠回過身子,認真的看著他,雙眸之間滿是關懷,“你這些日子瘦了不少,要多注意身體,明天下午你讓許磊過來,我給你倍一份。”
薛知棠知道他忙,自是不會抱怨,隻是有些心疼他的身體,剛剛在錦州徘徊了一月,如今又趕著年節忙碌不停,真真是太傷身子了。
男人得了心上人的關懷,滿足地喟歎一聲:“好,你趕緊回去吧!當心著涼。”
車上再暖也不比屋子裡,她身子一向不好,以前他沒有過多少的立場去關心,如今有了名分,恨不得將她護在羽翼之下,緊緊的保護起來。
薛知棠也知自己該走了,裹緊了脖頸上的圍巾,打開車門下了車。
寒風淩冽的朝她侵襲而來,她微微低著頭,三步並做兩步,跑回了府裡。
她沒有回頭,不曾發現她背後那雙眼睛一直眼巴巴的望著她的背影,知道她的倩影消失不見,他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開車。”
白律風斂去了所有的深情,在這一刻,他又是那個冷漠無情商會會長。
司機偷偷在照後鏡裡瞄了一眼他麵無表情的俊臉,心中歎道:許磊說的果然沒錯,會長隻有在薛小姐麵前,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離了薛小姐,簡直無情的可怕。
臘月二十九這日,家家戶戶都忙著做過年的年茶飯。
薛知棠跟著舅媽和表妹在廚房裡忙了一日,下午許磊來府上時,她匆匆忙忙遞給他一個食盒,又轉身近了廚房。
隔天就是年三十。
京城的年味比蘇城濃了不少,一早開始就聽到外麵傳來孩童的嬉鬨聲,還有隱隱約約的鞭炮聲響。
去年冬天薛知棠一直病著,過年也是勉強的起來吃了一頓飯,對這京城的年節氣氛,真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今年她一早就注意著身子,倒是健健康康的到了年節。
忙忙碌碌一個臘月,唯獨過年這天清閒不少。
吃過了團圓飯,劉婉茵就耐不住跑出去看放炮,薛知棠被她磨了半天,也跟著去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