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沒吃成 九思從城西拜訪完一誠法……(2 / 2)

不動山 斟月宴春山 6556 字 2024-03-31

“公子,麻煩您快救救我家姑娘和許三姑娘,這狗實在是太可惡了!”

月知行聞言,目光落在了黑狗身上。

這狗,不是……怎麼這麼眼熟?

“小白,過來。”

黑狗不情不願地過來了,在月知行腳邊嗚嗚地叫了兩聲,還用頭蹭他。

九思三人當即傻眼,剛才勢必要咬她們一口的狗,居然被月知行喊一聲就安靜下來了,還在裝可憐。

“小白之前是沒主的狗,所以我就把它帶回來了。”

月知行解釋了這狗的來曆,又看了眼九思,說:“就是古慈寺那隻。”

九思聞言也想起來了,當時她沒太注意看那吃魚的狗長得什麼樣,所以根本就沒把二者想到一塊去。

他下山時,把狗帶回家來養了?

通體黑色的狗,取名小白?九思不太明白二者其中的關聯。

許悠然也這樣想,於是她問了出來。

“沒什麼,反其道而行之罷了。”

他拍了拍還在嗚咽的小白,後者便不出聲了,隻尾巴搖得歡快。

而後,他問坐在牆脊上的兩個人,“你們怎麼下來,需要我幫忙嗎?”

“你?”許悠然打量了他一眼,搖頭說用不著。

她又像剛才那般摟著九思,輕鬆地跳到了地上。

三個人一聊,才知道互相都認識。

“它平時很少這樣的,你們做什麼了?”

月知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剛才兩人坐過的牆脊。

“你現在是它的主人,管它吃供它住,它自然不會咬你;我們又沒喂養過它,它要是覺得我們有威脅,為求自保,自然就會選擇攻擊,天性如此。”

許悠然出口反駁完他,不由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子,疑惑道:“難不成是我路過的時候,裙角不小心掃到它了,它不會這麼小氣吧?”

月知行覺得好笑,“小白不至於,你們遇到它之前,做過什麼事?”

許悠然認真地回想了遇到小白之前的事,搖頭說沒有,“遇到它之前,就隻有幾個小孩在街上撞到我們了,也沒做什麼其他的事。”

“不會是那幾個孩子欺負過小白,它聞到味道,以為我們是一夥的吧?”

九思說完,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月知行認真地想了這話,點頭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悠然蹲下身,指著狗的鼻子嘲笑道:“你這狗怎麼回事,我們長得這麼好看,哪裡像壞人了?”

小白對著許悠然又是汪汪地幾聲叫,嚇得她連忙站起來,躲到了九思的身後。

“女俠,你怎麼又怕又非要惹它呢?”九思不懂。

許悠然還在嘴硬,“我才不是怕它。”

“月知行,謝謝你啊,不然,我和這位女俠不知道還要在牆上坐多久呢。”

月知行倒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好事,隨口道了句沒事。

“還有就是,今天的事請你保密,不然……”九思心想,不然她們可要丟臉了,她可不想被人知道出來吃個飯,飯沒吃成,結果被狗追得躲到了牆上。

許悠然以為她是要威脅月知行閉嘴,忙幫腔道:“不然,不然我們就……”

她揚了揚拳頭,不言而喻。

月知行不置可否地唔了聲。

九思沒看到許悠然手上的動作,見月知行點頭,以為他答應了保密,也就不再多說了。

等九思三人走後,月知行領著小白去買了一些肉骨頭,又帶著它回到了它的小房子。

月知行當時隻是想著,這狗總不能天天去偷古慈寺裡荷花池的鯉魚,就把它帶下山來了。臨進門時,他才想起月父不喜養這些活物,隻好拐彎去了自家後門,讓小廝在後院裡的簷下做了個遮風擋雨的小房子,把狗養在了這兒;又在牆根開了個洞,便於它進出後院,隻是暫不出現在月父麵前。

月知行見它通體黑色,遂反其道而行之,取名小白。

“小白,吃吧。”

小白低頭聞了聞,開始啃咬起來。

月知行趁機說起教來,“小白,如果彆人欺負你,你就反回去;但是不許胡亂咬人,知道嗎?”

“剛才那兩個姑娘,一個身上有功夫,她一腳就能踹飛你;另一個……弱得不用你嚇,她自己都可能會暈倒。你說,你這麼大個狗了,跟她們兩個姑娘較什麼勁?”

小白用力地啃著骨頭,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月知行拉了下它的耳朵,問:“小白,聽到我說的了嗎?”

“汪!”

“小白乖,吃吧。”月知行滿意地鬆了手,小白又低了頭啃骨頭。

——

許悠然和九思分彆後,就直接回了家。

坐於桌旁的許言君抬頭,瞧見她進門來,奇怪道:“悠然,你不是去吃飯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許悠然說起此事就開始歎氣,“彆提了,不僅飯沒吃成,還毀了我英姿颯爽的女俠名聲。”

許言君疑惑地看著她,不過是吃個飯罷了,還能碰上什麼事?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月知行養的一隻凶神惡煞的狗,把我們兩個攆上了牆,所以就沒心情吃了。”

許悠然把出門之後的事跟她講了一遍。

許言君聽完,笑個不停,“你們被狗攆了!你倒是很正常,我之前見過九思,她可是個清和文氣的姑娘,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倆在一起被狗追是個什麼樣子。”

許悠然上來捂她的嘴,惱道:“姐,你不要再笑了!我丟臉丟大了。”

“好,我不笑了。”許言君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樣想,你們也算是共患難了,關係肯定會更進一步的。”

許悠然果然被她安慰到了,興奮道:“對啊,我們這就算是共苦過了,等以後同甘的時候再說起此事,可不就是憶苦了嘛。”

許言君實在是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確實,怎麼看都是一段再不想說起的回憶。”

“姐!”

許悠然此時恨不得有人能製出忘記事情的藥來,給知道自己被狗追上牆的人都來上一點。

“不笑了,我不笑了。”

許言君保證完,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嘖了一聲,“你這衣服……之前不是嫌太‘大家閨秀’了嗎?怎麼又肯穿了?”

“我,我那不是……為了交個朋友嘛”她難得地扭捏了下。

許言君了然點頭,原來如此。

她提醒說:“你快回院子去換身衣服,待會兒母親看見這一身的灰,又要盤問你乾了什麼好事。”

“你提醒我了,我換身衣服去,免得又是一頓念叨。”

許悠然起身,風風火火地往外跑。

許言君看著跑出去的人,便不用再忍笑了。

——

九思回到家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

等她從浴室出來,溫酒已把她換下的那身窄袖裙搭在衣架上。

九思展開裙擺看了看,頭疼道:“今天第一次穿,居然就弄得這麼臟。”

溫酒湊過來一看,安慰說:“姑娘,沒事兒,這些都能洗掉的。”

“姑娘,今天為何要穿這種樣式啊?”她一直想問來著。

午後妝扮時,溫酒想,這頓晚飯是為了答謝許三姑娘出手相助,所以為九思準備了一套出門見客的衣裙,比平日穿的稍微繁瑣隆重了一些。

九思當時看著裙子,沉思了片刻,說換一身簡單利落的就好。

“我想著許三……悠然性情直爽,灑脫無拘,應該不喜歡太過規矩束縛。”

溫酒恍然,而後又奇怪道:“可我見許三姑娘今天穿的很是規矩端莊啊。”

九思想起她來時的衣服,果然如溫酒所說。

她再一細想,便明白了。

“沒事,以後你就知道了。”

約在靖水樓的晚飯沒吃成,管家果然又按時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