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 連玉去了廚房,連碧正把沈沅……(2 / 2)

隻是這次在書房門口豐淵要接過盤盞時,連玉未給。

豐淵不解,連玉微微凝眉,猶豫道:“夫人還囑咐我親手給侯爺一樣東西,要不今日讓我進去吧。”

豐淵自然不肯讓,道:“姐姐彆為難我。”

連玉咬唇,微微紅了臉,愈發小聲道:“可...這是夫人的...私物,我不好給你經手的。”

豐淵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有些動搖,畢竟夫人的私物,他一個小廝的確是不好經手的。隻是麵上仍道:“這地方侯爺不輕易讓人進的,要不姐姐容我進去通稟一聲?”

通稟也未必就不行,隻是到底直接進去更為穩妥,連玉故作鎮定,想著再試一次,於是道:“夫人與侯爺新婚燕爾的,一些情致不就是討個驚喜?你通稟一番我再進去豈不辜負夫人好意?”

接著又道:“我來了三日你還信不過我嗎?若實在不信我把東西拿出來給你過目。”

說著她就要放托盤。

豐淵被她說得腦子裡雲山霧罩,見她動作連忙阻止,他哪敢看夫人的私物,又想著連玉確實前兩日極規矩,一時心緒錯亂擺擺手讓她進去了。

連玉一喜,端著托盤娉娉嫋嫋進了謝勉的書房。

沈沅在裴府陪江時煙坐到下午,有丫鬟進來通報,說侯府來人請她回去。

江時煙麵露不解,道:“你昨日托懷昭回來說要我今日給你下帖,現下又要回去,你唱的哪出戲呢?”

沈沅笑笑,“下回說與你聽,今日我要趕著回去收網了。”

江時煙點頭,沈沅心情愉悅地坐上馬車回府。

下了馬車,見鄭管家在門口親迎,她微微訝異,佯裝不解問道:“府內發生了何事?”

“侯爺讓我在門口等著,夫人一回來就帶您去扶風榭。”

鄭管家一邊引著她往扶風榭走一邊道:“夫人院中的連玉姑娘,今日打著替夫人送湯水的名號進了侯爺書房,她在湯水中放了些不入流的藥,意圖不軌。

鄭管家已極力說得委婉了。

“她放了藥?”沈沅麵色一沉,暗罵自己失算,然後急急問道:“那侯爺呢?”

平素沈沅極為溫和,鄭管家也是第一次見她怒容,連忙道:“夫人放心,侯爺沒喝湯,隻是…”

“隻是什麼?”沈沅皺眉,怎麼話還隻說一半。

“隻是侯爺大怒,剛剛豐寒還去請了大夫,說是侯爺頭疼的舊疾犯了。”鄭管家遲疑道。

他心中有些不解,侯爺不應當為了個婢女發這麼大火啊。

步履匆匆的沈沅腳步一停,語氣微妙地問道:“他,被氣出來的?”

鄭管家點頭,他以為沈沅語氣中的微妙和他的疑惑同出一處,找到知己一般道:“也不知道這連玉姑娘做了什麼,侯爺能發這麼大火。”

“上一次他發這麼大火,是因為什麼?”沈沅試探地問道。

鄭管家回想片刻,道:“應該是兩三年前裴將軍把二公子帶去青樓,結果二公子被紈絝子弟當成花魁差點輕薄了的那次。”

兩三年前…

這麼久遠了啊。

“那,那那個紈絝子後來怎麼樣了?”沈沅緊張追問。

鄭管家不明所以,卻還是答道:“侯爺去京城把他手上的骨頭一寸寸給捏碎了,還順帶把裴將軍也打了一頓。”

回答完想著自己描述有些嚇人,語氣溫和地道:“夫人放心,侯爺平時還是極為和善的。”

說完發覺他們已在原地停了許久,疑惑道:“夫人怎麼不走了?侯爺還在扶風榭等著呢。”

夫人不是特彆想走。

沈沅歎氣,向前的步伐略微沉重。

一路上心情頗為忐忑,於是同鄭管家閒聊道:“侯爺如此年輕,這個舊疾怎麼來的?”

鄭管家自老定北侯在時就在王府,聞言歎氣道:“六年前老侯爺去了,侯爺又要看顧二公子三公子,還要帶著定北軍去把匈奴人打回去,那時候他十五歲,軍中又有許多人不服他。”

“六年前三公子六歲,二公子十一歲,二公子懂事,自請去京中為質,侯爺每日又怕打敗仗墮了定北侯府威名不說還教匈奴人侵犯國土,又怕二公子在京中孤苦無依受人欺淩,他日日發愁,有一兩年吧,靠著藥才能入眠。”

“他那時也才十五,是藥三分毒,藥吃得太多傷了身體,就留下了這個舊疾。”

“不過近兩年好了許多,偶然被三公子氣得疼了起來侯爺都是自己緩緩就好了,倒是難得請一次大夫。”

沈沅:“…”

不如不聊,她現在心情更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