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餐裡,總是隻吃晚餐,還總是拿泡麵頂頂飽就算了。
他還偶爾咳血。
他的父親,也還並不知情。
他,或許不想讓他擔心吧。
不僅是家境,他在校內生活的也不安詳:
他沒跟我講過時間,他隻告訴過我,他被校園欺淩過。
打不知道,罵,肯定還是有的。
他說,是曾經一個很好的朋友,後來關係掰了,
那個人就找了幾個人欺他,罵他。
那群人,罵的也是挺狠的,罵是祖宗上下都講了遍,就連他當時的女朋友也無一幸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不住壓力,還是怎麼的,後來他女朋友跟他分手了。
他挺喜歡他女朋友的,但是,他一直瞧不起自己。
他說,要不是因為她突然的表白,他們兩個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走在一起。
我以為那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可他還是走過來了。
也是因為這件事,他自此不怎麼敢結交朋友了,他怕,我也怕。
他總說自己是個爛人,也總想死。
“如果不是家人,我早該死的。”
這是他說的。
我不敢想。
鑽心的痛,淚不止的流。
怎麼說?任哥,是好人,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