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在實驗方麵。小孩偷偷為自己增加麻醉劑量,測試之後會端來一杯黑咖啡,以及各種緩解不適的藥劑。
小孩很有這方麵的天賦,幾乎是光明正大的行為並沒有影響到實驗的進展,博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用多托雷的話說,“這是保證小白鼠不會抑鬱成疾。”
雖然負責自己的切片叫做阿爾法,像是多托雷的智障版本。同樣也很關注自己,儘管散兵覺的完全沒必要。
但他也不是一根筋,好處都送到嘴邊來了不要白不要。
而對於叫做阿茲的小孩,散兵本沒有什麼想法。
正機之神的軀體組裝完畢,下一步就是將人偶連接。
——
散兵趴在實驗台上,背上接上了幾根管道。管道中紫色的液體閃爍著不祥的光芒,時而暗淡,時而明亮。
實驗正在進行中,我記錄著檢測儀上的參數。
我感覺到散兵在看我,他將腦袋擱在胳膊上,靜靜的看著我。
“您需要什麼幫助嗎?”我抬頭問他。
“不需要,當然,能快點結束就好了。”散兵說。
他的語氣難得的平和,看著我的眼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你的真名是什麼?”他問。
“烏蘭”。
“烏蘭……嗬嗬,倒像個人類。”
我有點兒納悶,有這麼明顯嗎?我自認為還是很像人的呀。
“你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我低下頭在本子上寫著記錄,“阿爾法先生自顧自的讓我當他的實驗品兼助手,把我帶到這裡,我更想回家。我的監護人一定很焦急的在找我。”
“哦?”散兵來了興趣,他放下胳膊。雙手扒著台沿探頭問我,“那你為什麼不跑呢?”
“如果我回去,會給他們帶來災難。”我回答到。
不光是博士,我體內的禁忌知識也是一個定時炸彈,再找到解決它們的方法前,我會離的阿如村遠遠的,誰也找不到我。
“災難……嗬嗬”。
“阿茲,你知道我成神後的第一件事要乾什麼嗎?”
這是散兵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在實驗台上閉著眼睛暢想,背後的管道連接著他的身體。
“把博士大卸八塊?”
“我會把他的頭穿在路燈上,但這不是第一件事。”
“是什麼?”我應合道。
“一個平等的世界,平等,一視同仁!”散兵笑得很惡劣,“所有人將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與死神賽跑,與苦難掙紮。沒有人有特權,沒有人能高高在上。沒有人……”
……
“那真是太好了,”我真切的說,“我可以當您的第一個信徒,您可以讓我和家人團聚嗎?”
“當然!”
散兵用食指蘸了蘸旁邊的酒精,在我的額頭上點了一個點。
“神會注視你。”
實驗室裡沒有彆人,我們兩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想象著注定不會成功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