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及此,走上前,輕輕推開房門,隻見賀燕君蓋著一床薄薄的被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柳依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後,便關上了門。
“誰……”
她剛關好門,便聽見賀燕君虛弱的聲音響起。柳依見狀,躲在床簾後麵,喃喃自語道,“都病成這樣了,防備心還如此重……”
賀燕君費力的睜開眼睛,觀察一周,並沒有看到人,隻覺得是自己幻聽了。
柳依透過簾幔見他又躺回了床上,便悄悄走上前,本以為他還會醒來,沒想到他已經徹底失去意識了。
“賀燕君?”她輕聲試探,沒有一點反應,看來是真的暈死過去了。
柳依不敢耽誤時間,立馬準備好蠟燭,水和針,由於沒有銀針,她隻好拿普通的縫衣針代替了,沒有酒精,隻好拿火燒針達到消毒的效果。
“希望你能挺過這一關……”
清晨,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並未讓人覺得嘈雜,反而覺得悅耳動聽。
柳依在這悅耳的聲音中醒來,昨天夜裡睡得不錯,身體也絲毫沒有收到墜湖的影響。
“娘娘……”
柳依坐在梳妝鏡前,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自然躺在腦後,一雙靈動的眸子轉來轉去,仿佛將門外探頭探腦的白芨視若無物。
“哎,大清早都沒人伺候哀家梳妝了,現在的婢女怎麼回事啊!”
一直守在門口不敢進來的白芨聞言,連忙小跑著進來了,討好的拿起桌案上的桃木梳,“太後娘娘,就讓奴婢白芨來伺候您梳妝吧,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
柳依一臉傲嬌的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那好吧,那哀家就給你這個機會了。”
“謝娘娘!”
她看著銅鏡內終於不再皺著眉頭的白芨,嘴角不自覺揚起。
“娘娘,您真美。”
柳依突然被人這麼誇,害羞不已,從小到大,她還沒被人這麼誇過。不過細看這銅鏡裡的柳依,姿色確實不輸給京城中任何一位女子。
要不是她嫁給了上一任皇帝,今生的生活應該不錯吧……
“就你嘴甜。”柳依嬌俏一笑,頓時院中的花兒都失了色彩,“白芨,先前哀家這麼對你,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白芨聞言,臉色忽然大變,手中的桃木梳都差些沒拿穩,呆愣了半刻,忽然跪了下來,“娘娘,奴婢不敢不高興,待在娘娘身邊,是奴婢最開心的事情。”
“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哀家沒有彆的意思。”柳依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她哪裡有這麼嚇人。
柳依起身把她扶起來,長歎一口氣,“白芨啊,哀家罰你麵壁,也是為了你好,在這宮中,哀家也未必能無時無刻的把你留在身邊,而且就算是哀家,也未必可以在這宮中安穩度日,所以你必須學會管好自己的嘴,明白嗎?”
白芨愣愣的看著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太後娘娘有些陌生,又有些吸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