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策一愣,心跳漏掉一拍。
他剛才叫他……
老師?
他不禁感慨,自己是有多久沒聽見這聲老師了?
“老師……”
“你……放開!”周淮策回神後,一陣惡寒,掙紮著推搡著他。
“放開?”燕長風輕輕舔.舐著他的喉結,聲音帶著幾分挑.逗和曖昧:“將軍這般反抗,讓學生怎麼放手?”
周淮策一震,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他牢牢壓住,無處可逃。
燕長風邪惡的笑,俯身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柔軟冰涼。
他的手指,纖細白皙,卻又力道十足。
他像是一條滑溜的魚,遊弋在他的唇間,撩撥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周淮策呼吸粗.重,身體裡燃.燒著火焰,他緊閉雙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他越是冷靜,那火焰就燃燒的越旺盛。
周淮策不禁懊惱,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世英名儘毀於一夕間。
“滾出去!”周淮策瞪著他。
他可是堂堂男兒,豈容任人羞.辱!
可是,他的手腳都被燕長風控製著,他的身體被燕長風抱在懷裡,連頭都動彈不得,隻有口舌,能夠自如的做出各種姿勢。
燕長風似乎很喜歡他這種被動的姿態,一點一點啃噬著他。
“沒聽見麼?!”
燕長風察覺到他的僵硬,輕輕舔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這世間沒有人能阻擋我想做的事,包括你。”
“你!”周淮策氣的渾身發抖,一巴掌拍到他的胸.膛,厲聲吼道:“滾,滾出本將軍的房間!”
燕長風的眼裡閃過一抹失落。
但隨後,就又恢複了以往的狂野。
燕長風不慌不忙的撕扯掉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英俊的臉。
周淮策瞪大眼睛,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
他不是傻子,燕長風這樣的相貌,在朝廷內,也算頂尖了。
周淮策的眼神變幻莫測,一時間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燕長風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扭頭笑看著他。
周淮策抬眼對上他的視線,頓時怒不可遏:“還不滾?!”
燕長風目光深情而又熱烈,眼底卻夾纏著不易察覺的欲.望。
“籠中的鳥兒,還是彆妄想逃出囚籠。”
周淮策一怔,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反駁他。
燕長風滿意的揚起唇角,關上房門,朝守衛亮出象征著身份的玉牌後,低聲吩咐了幾句,便大搖大擺的離去。
周淮策望著那緊閉的門,頹然地倒向床榻。
為什麼他會如此的無力?
————
已過卯時,想要出去散散心的周淮策,卻被幾個侍衛架著刀扣押在屋內。
周淮策怒罵幾句,然而,像是對牛彈琴,那幾人隻是附和了幾句,便沒有在理他。
直至三月後,在燕長風的帶領下,南嶼大敗,自此,南嶼歸屬於北魏。
周淮策得到這一消息,幾乎是不顧侍衛們的阻攔,發了瘋般的衝進營帳。
*
前者眼眶迷蒙,緊緊地竄著後者的衣襟,逼問道:“你做什麼要打南嶼?做什麼!”
後者卻是一臉陰鬱,嘴角掛著笑。
周淮策怒急,氣憤的鬆開衣襟,旋即,毫不留情的扇了他的臉頰。
然而,燕長風仍然在笑,即使臉頰還在隱隱作痛。
“我打他,還是看的起他。”燕長風伸手摸向嘴邊,眼神中含著幾分嘲諷。
“你……”周淮策氣極,卻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憤懣,隻是瞪著他,恨恨地咬牙。
燕長風笑了笑,突然俯身貼近他的耳邊,曲解他的意思,輕聲道:“你若是不甘心,我也可以讓南嶼徹底覆滅。”
這句話一出口,周淮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乾了骨頭一般,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跌坐回座椅上。
他知道,燕長風並不是開玩笑。
“不要……”周淮策猛的揪住他的衣袖,低聲懇求:“長風,不要。我不去賠罪,我隻做你的禁.婪,你不要……動他們。”
前者卑微的祈求,令燕長風內心一顫,竟不由自主的應了下來。
“這是你說的,做我的禁.婪。”燕長風撫上他的臉頰,溫柔的摩挲著:“你可要記得,永遠記得。”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似乎怕嚇壞他。
他的聲音很好聽,卻也太過溫柔。
溫柔到讓他覺得心驚膽戰。
“……我記得。”
燕長風滿意的揚起唇角,低下頭,吻住他的唇,舌頭撬開他的貝齒,長驅直入。
周淮策沒有推拒,反而順從著他。
兩人糾纏了許久,燕長風方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周淮策喘著氣,靠在桌邊,半晌,抬眸看向燕長風,淡漠的說:“往後,不會再去貪念彆人的溫柔,隻做你一人的掌中囚……”
我再也沒資格去賠罪了……
周淮策暗自嗤笑。
燕長風聞言,眼底掠過一絲驚訝:“真的?”
周淮策低眸,“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