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麼還沒睡覺呀?”看見母親,淩森問道
“還不是等你。”淩母親昵的對兒子說:“娘給你熬了薑湯,喝了就去睡吧。”
“娘,你也早些休息。”一口喝了薑湯,淩森就洗腳回房去睡覺了。
獨留淩母端著煤油燈坐在堂屋,看著大雨。
“彆怪我,是你自己不爭氣。”一聲囈語,破碎在雨落之中。
初陽破曉
“嬌嬌,吃飯了。”淩森疑惑的叫著女兒,往日女兒早就起床了。
連續叫了幾次,淩森終於發現不對了,推開了一個女兒的房門,床上空空蕩蕩、整整齊齊。他不敢置信的伸手探了探被子下的溫度。再不能欺騙自己。
“娘,娘,嬌嬌怎麼沒在家。”淩森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驚惶的叫著母親。
“怎麼了、森兒?”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疑惑。
失態的淩森雙手按住母親的雙肩,“嬌嬌一晚上沒回家嗎?”
“什麼!!!?”於氏聽見大驚失色,快步來到淩森麵前,大聲質疑。
淩森失魂落魄的,沒有回答,於氏不死心的推開淩熹的房門,果然空空如也。腦袋黑整個人癱軟下去。
隨時注意著於氏淩母驚呼一聲:“於氏!你怎麼了?”衝上前扶住癱倒的於氏。“你還愣著乾什麼?快送你媳婦去醫館呀!”
將媳婦送往醫館找到大夫,淩森就想回村,淩母拉住他,“你走了你媳婦怎麼辦?”
“可是嬌嬌一晚上沒回家呀!”淩森無力的蹲在地上,抱住頭嗡聲道。
“她每次都這樣,可是你媳婦還懷著你兒子,你走了她怎麼辦。”淩母哄騙道。“她偷偷出去誰都不告訴,我看她就是翅膀硬了。讓她吃吃苦頭就好了。”
“可是她才五歲呀。”淩森甩開淩母的手,痛心疾首的看了淩母一眼。
誠然母親不喜歡嬌嬌,可是淩森怎麼都沒想到她這麼狠心。
回到村子裡,淩森開始詢問,昨天是否有人看見淩熹。
可眾人都在曬穀場或是稻田裡,根本沒注意到淩熹去了哪裡,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淩森沒有問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再次回到家準備上山去尋找,就見淩熹已經回到家。背簍裡是慢慢的山裡紅。而淩熹被詢問到底發生時也避重就輕的回答去山裡給娘親摘果子。
讓淩森無比挫敗,對這個女兒也升起些許不喜。
而淩熹卻經常偷偷上山。
時間匆匆,又到了次年四月,於氏預產期將近,淩母更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狀態,生怕自己的大孫子出了差錯。
一大早於氏羊水就破了。
“森兒,快去上河村找王婆子,你媳婦又要生了。”
“這就去。”淩森披上夾襖就快步衝出家門,直奔上河村。
看見淩熹嚇傻了的樣子,淩母嗬斥,“你還愣著乾嘛,去廚房去熱水,怎麼這麼蠢。”
淩熹趕緊去廚房燒著熱水備用。
“森兒去請王婆子了,你不要慌······”房間裡傳來淩母安撫的聲音。
灶膛裡火焰劈裡啪啦的燃燒,照印在一個麵無表情的臉上。淩熹有心理準備,會有個弟弟,可她也害怕。她怕她不能接受弟弟,她怕自己嫉妒他、厭惡他、甚至傷害他。
這一切直到看見弟弟,她覺得自己討厭不起來了。
“娘,弟弟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