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 許是連續兩個月連軸轉的身心疲憊……(2 / 2)

[HP]留下 起風淵揚 3472 字 2024-03-31

但身後卻沒有應答,腰肢被擁攬著,斯內普隻是一再收緊手臂,像是怕懷裡的人如晨霧般一遇日出就散掉了。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落下,他將下巴擱在棠海肩膀上閉著眼睛醒神,胸膛微微起伏著,寬厚而溫熱。他太害怕了,他真的承受不了再次失去對方。

寬大的家居袍鬆鬆垮垮地籠罩著纖瘦的身體,漏出一大截修長頸段,星點紅痕已經消退,光潔肌膚在燈光照耀下愈發細膩白皙。棠海被身後人抱著勉強刷完牙洗完臉,歪頭瞥了一眼像隻巨型貓咪一樣趴在肩頭的斯內普,平時裡嚴肅冷漠的顏此刻在半睡半醒中顯得莫名乖巧,幾縷蜷曲的黑發軟軟地垂落在額前,襯得他很好欺負。

棠海頓時心中起了興致,趁對方還沒清醒反應過來,順勢轉身用力將他強壓在了牆上。雙手被人單手束縛住在頭頂,斯內普剛想用力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被施咒動彈不得。眼前那張勾人魂魄的臉貼得很近,嘴角不自覺地擒著笑意,手指使壞地勾起發尾纏了兩圈,又沒什麼阻礙地下探進衣擺。

“西弗勒斯”,帶著點兒挑逗意味的氣息繚繞在頰側對著已染成粉色的耳廓吹氣,掌心精準握住目標的瞬間,腦海裡閃過一道令人渾身戰栗的電流,“我不在的日子裡,你有沒有自己解決過?”

完全被人壓製的局麵迫使他微微點了點頭,但身下那隻手卻遲遲沒有動作。

“說話。”

“有。”他不得已地回答道。

棠海眼睜睜地看著青白肌膚上那抹不可言說的粉色從耳尖蔓延至臉頰又爬上鼻尖,使壞似的緊了緊手指,非要逼他發瘋般地繼續問他,“想著誰做的?”

斯內普強忍難耐地仰起頭,他死死咬住嘴唇,將喑啞嗓音封堵在喉嚨裡,可棠海哪是那麼好惹的主兒,她隻微微湊近那段脖頸,伸出舌尖舔舐上暴露在利齒下的喉結,上下弱點都被死死拿捏住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鬆了口。

“……是你。”

銜住敏感點的唇齒發了狠地刻了下去,像是報複昨晚被對方粗暴對待的行徑般不留餘地的加強了手下的力度,毀天滅地的快感翻江倒海地襲來,掐斷一切理性神經,隻剩原始的慾望在體內瘋狂作祟。

這是一個愉悅的早上,大雪過後的清晨陽光反射著滿地滿屋頂的剔透瑩白,顯得屋內屋外都格外明亮。家養小精靈很早就把餐食送來了,但一直到太陽升得很高時,洗完漱衝完澡的兩個人才姍姍下了樓。

“這是……你收拾的嗎?”斯內普一眼便發現了那格專門騰空的書櫃已被昨夜取回來的書籍填滿,他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仿佛內心的小秘密被人窺得了一角。

“嗯,”棠海正低頭專心致誌地擺放早餐,“以後如果我說了什麼你聽不懂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可能有時候會忘記自己是在英國。生活方式和個人習慣這塊我們也需要時間去共同磨合,總能找到兩個人都舒服、合適的相處模式。中文不太好學,你那裡麵有些書可能難度有點大,還有些書稍微有點兒過時了,我改天給你找些簡單好入門的,可以用翻譯咒或者直接問我。文化差異必然會存在,但我會努力消除掉這個隔閡,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求同存異嘛,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直接和我提出來,不要一直忍著……”

棠海還在絮絮叨叨,可斯內普卻已望著她的背影出了神,從來沒有一個人和他說過這些,即使是生活在這座房子裡的父母,即使是他唯一的童年玩伴莉莉,即使是幫助過他很多的老師鄧布利多,可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棠海一樣,願意展現出自己最真實狼狽的內心,並接受包容那個躲藏在陰暗角落裡孤獨生活的他。

是棠海。

也隻有棠海。

斯內普長呼了一口氣逐漸凝聚起渙散的視線,走上前輕輕抱住了棠海,也抱住了那個他在心底已默定終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