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啊,怎麼了?”木子衿瞪著沈易安,“多虧了他你才能有今日的下場。”
沈易安微微聳肩,笑著說:“所以,現下的情況很明了。”
木子衿被沈易安那輕鬆的態度唬住了,“所以呢。”
啊~不愧是小說中連原身都鬥不過的青銅綠茶,真好騙。
“我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是由陸崢說了算,彆人想插手,就是跟陸氏集團作對,後果嘛……你這樣算是輕的。”
聽到“陸氏集團”四個字,被雇傭的四個打手也慫了,靠近沈易安的大金鏈子連忙後退,顯然非常懼怕惹上陸氏集團。
不愧是書中反派老大,有排麵。
“所以陸崢給你的懲罰就是撿垃圾?”木子衿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對啊,陸崢報複人,就是彆人越在意什麼就摧毀什麼,”沈易安看向木子衿,輕聲說:“所以你最在意什麼呢?你最害怕失去什麼?”
木子衿聞言瑟縮一下,眼神被恐懼占滿,他不甘心地看向沈易安,“你等著,等陸崢哪天對你的懲罰結束了,咱們的帳才開始慢慢算。”
沈易安依舊微笑著回應,笑意不達眼底,“好啊,我等著。”
看著一行人匆匆離去,最後消失在視野裡,沈易安渾身卸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害怕木子衿腦子抽風去而複返,沈易安又強撐著一口氣站起來,艱難地往出租屋那棟樓走去。
沈易安仰頭望了望,出租房六樓樓道窗口空空蕩蕩,他咧開嘴,揉著腹部往外麵走去。
沈易安小時候玩過彈弓,文科不行理科卻很好,輕易就能分析出射擊者的位置,剛才木子衿那夥人在沈易安不敢往這邊看,但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江城。
或許這棟樓裡還住著其他沈易安不認識的人,路見不平彈弓相助,但他直覺剛才幫他的人就是江城,至於原因嘛——男人的直覺。
沈易安躲在暗處觀察了一陣,確定木子衿幾人沒有去而複返,才戴著口罩往米線店走。
一個醫用口罩還花了五毛錢呢,心疼ing。
沈易安提著米線回到出租屋時,陸崢依舊十年如一日的靠在躺椅上看電腦,聽見開關門的動靜也沒分出一絲視線。
沈易安環視一圈客廳,走到茶幾旁,“今天給你帶了米線,嘗嘗看。”說完也沒等陸崢作出任何回應,直接進了浴室關上門。
摘下口罩,看著鏡中自己臉上明顯的巴掌印,似乎還有點腫,撩起衣服下擺,腹部被踹的地方留下明顯的淤青,沈易安沒想到木子衿看起來弱不禁風,力氣卻大的很,這一腳踹得不輕,得過好幾天才能消。
沈易安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拍在臉上,試圖減輕疼痛,但效果甚微。
沈易安戴好口罩走出去,見陸崢已經打開了那盒米線,握著筷子一動不動,沈易安走過去輕快地問:“不喜歡吃嗎?你也太挑食了”
等他坐在沙發上,感受到飄散而來的熱氣,沈易安才感到後悔,三十度的氣溫 ,誰願意大中午的吃剛出鍋的米線,腦子有病啊!
“三十度的天,你在家戴著口罩不熱嗎?”陸崢舉著筷子問,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額……”沈易安摸了摸口罩,“我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你。”
雖然猜到了幫他的人是江城,但從進門到現在,對方也沒挑明,沈易安也不好貿然跟人家道謝,萬一,萬一是他猜錯了呢,再者,他也不願意把傷疤暴露給彆……
操——
臉上的遮擋物被陸崢揭開無情地扔在一邊,紅腫的臉頰暴露在空氣中,沈易安立馬用手捂住,“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陸崢依舊不說話,看著沈易安雙手捂著臉,小鹿般的眼睛裡此刻裝滿了不安、尷尬和憤怒。
此時此刻,沈易安覺得自己像個展覽品一樣沒有任何隱私可言,陸崢的視線刺痛了他僅有的自尊心,比臉頰上和腹部的傷還痛。
沈易安想逃離這塊令人窒息的空間,但對麵的人比他動作還快。
陸崢強硬地拉開他的雙手,沈易安依舊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一種無力感席卷全身——
被人捂著嘴往草叢拖如是;
被不速之客趕出臥室如是;
被逼著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如是;
被迫穿書來到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