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像個勤勞的小蜜蜂,扔完垃圾,順便還買了晚上的菜,回到出租屋又一刻不停地拿著抹布去臥室擦灰。
“來,胳膊抬一下,這裡有點臟,我擦擦。”
沈易安再次被打斷思路,無語地看著陸崢,“我兩個小時前剛擦過,你要真閒得慌,就去給仙人掌澆水吧。”
陸崢借著擦桌子的動作不經意碰了下沈易安的胳膊,心裡的小船開始蕩漾,“仙人掌不用多澆水的,會死。”
“這桌子也不能多擦,會掉漆。”沈易安說。
從二手市場買的最便宜的二手家具,可不得好好珍惜。
陸崢訕訕地收了抹布,洗了手又走進臥室。
沈易安被陸崢頻繁的進出分了神,這家夥不是一天沒事就愛坐在客廳的躺椅上像個老大爺似的看書,今天是怎麼了。
單身二十六年,不知愛情為何物的沈易安,十分不理解陸崢一朝鐵樹開花,狂刷存在感的開屏行為。
“你拿我衣服乾什麼?”
陸崢抖了抖手裡的藍色T恤,假裝聞了聞,“夏天的衣服得勤洗,都有味了,你忙你的,我幫你洗,彆多想,就算是朋友,也可以互相幫助洗衣服的。”
沈易安:“......可是,那件衣服我昨晚才洗過,今天也沒穿,哪來的汗臭味?”
陸崢的表情僵硬半秒,又恢複如常,語氣十分篤定,“你沒洗乾淨。”
“你,”沈易安站起來走到陸崢麵前,摸了摸對方額頭,“沒發燒啊。”
“想什麼呢?”陸崢拍了拍沈易安的手,“我身體好著呢,一般不會生病。”
“你前段時間不還感冒了,吃了好幾天藥。”
陸崢語塞。
“行了行了。”沈易安拿走陸崢手裡的T恤,疊起來,“你去看書吧,平常不是最愛看書嗎?”
“我給你按摩吧。”
“嗯?”沈易安驚詫,“江城,老實說你是不是投資失敗準備去乾家政或者按摩行業?”
沈易安說這話時眼睛圓圓的,眼神驚訝,毫無調侃之意,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
陸崢氣笑了,狠狠挼了把他的頭發,“就不能想我點好,天天盼著我破產倒閉。”
“主要是你今天的行為很奇怪啊。”
“那你就不能往其他方麵想想?”
沈易安想不出來,問陸崢:“哪方麵?你精神錯亂了?”
“......你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懂?”陸崢在沈易安麵前受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就好,不在這上麵多糾結,拉著沈易安在床邊坐下,“長時間坐在電腦麵前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很容易得頸椎病、肩周炎、血液不通,久了還會掉發,眩暈,甚至猝死,所以要間隔合理的時間,放鬆一下,勞逸結合。”
沈易安剛開始還想拒絕,一聽到“猝死”立馬乖乖配合,賺錢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誒~江城,手法不錯嘛。”沈易安被陸崢按得舒服的小聲哼哼。
陸崢排除腦中雜念,認真給沈易安按摩頸部。
過了會,陸崢讓沈易安趴在床上。
“乾什麼?”沈易安警惕地扭頭,扭到一半被陸崢強硬地按在床上。
“江城——你乾什麼?”沈易安慌張地想爬起來,被狠狠拍了下屁|||股。
“老實點,坐著不好使力,你趴著我給你按肩膀。”陸崢扯過薄毯蓋在大腿根。
“哦!”
養了一個多月,沈易安身上長了點肉,捏著軟乎乎的,陸崢捏著捏著,手往下移,比了比,這腰細的,兩隻手剛好握住。
“誒呦,癢,癢。”沈易安扭著上身試圖躲開,被陸崢一隻手禁錮住,後者聲音低沉暗啞,“彆動,坐久了腰會酸,不好好按,以後腰間盤突出。”
“是嗎?”
“騙你乾什麼。”
“但是真的好癢,我控製不住,你還是按肩膀吧。”
聲音可憐兮兮的,陸崢心軟了,放過小細腰,又去按肩頸。
三分鐘過後,沈易安睡著了,陸崢鬆了口氣,給沈易安蓋好被子,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去了浴室。
收拾好自己,陸崢幫沈易安定好鬨鈴,終於想起了被遺忘的十個億的合同。
他現在其實不太想管陸氏集團,畢竟他賺的錢三輩子都花不完,但以方恪為首的助理秘書表示,他不管公司,可能導致成千上萬的人失業,這樣缺大德的人感情一般不會太順利。
陸崢當時聽了嗤之以鼻,甚至打算讓方恪失業,畢竟他家易安寶貝說過,這麼大人了,封建迷信要不得。
“方恪,通知對方來簽合同,我隻有兩個小時。”
“好的,陸總。”
掛了電話,方恪準備用小學到碩士學的所有詞彙問候一遍陸崢,但剛一張口,舌尖上那顆潰瘍就開始疼,鑽心的疼,秘書處的剛來小秘書懂事地給方恪遞上金銀花。
方恪悶了一口,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他一個乙方,讓甲方爸爸眼巴巴的等著簽合同,這合理嗎?合理嗎?”
“消消氣,消消氣。”
“所有工作都是我們的人談好了,就讓他滾出來簽那麼小小的一個字,有那麼難嗎?那麼難嗎?”
小秘書緊張的望著門口,擔心陸崢那個煞神突然出現把他們一個個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