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高中 陸崢站在門外,眼睛血紅……(1 / 2)

陸崢站在門外,眼睛血紅。包廂內除了被厚實的木門壓在地上破口大罵的陳放外沒有其他人,陸崢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沈易安。

很快有兩個人上前把陳放拖了出去,方恪在外麵帶上了包廂門。

陸崢幾乎是踉蹌地跑過去,再看到沈易安起伏的胸膛,雙腿支撐不住高大的身軀,跪在床邊,輕握著沈易安的手抵住額頭,說:“幸好,你還活著。”

沈易安在兩種藥物的作用下已經神誌不清,全身的血液沸騰著湧向一處,他耐受的想用手疏解,但他連動動手指都很難做到。

恍惚間聽見門外的動靜,是那個柳總來了?沈易安一顆心沉到穀底,如果穿書獲得新生的代價是任人欺辱,那他寧可不要,好在舌頭還能動,以前隻在電視劇裡看到有人咬舌自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反正,試試吧。

舌頭移動在貝齒之間,突然,沈易安感覺身體一輕,下一秒落在一個寬闊的懷抱裡,鼻息間是熟悉的味道,那是獨屬於江城的味道。

沈易安努力抬起眼皮,汗水浸透了的他的睫毛,視線模糊間,他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對不起,我來晚了。”陸崢看著沈易安臉上的血漬、鮮紅的巴掌印,頸部的掐痕,陸崢甚至不敢再往下看,他緊緊抱著懷中的人,眼眶猩紅,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對不起”。

江城的聲音不斷縈繞在耳邊,沈易安此刻覺得無比安心,他勉強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來了......就好,江......城,我好......難受,幫幫我。”

陸崢從萬般悔恨的情緒中抽出理智,這才發覺懷裡的人溫度高的不正常,臉頰潮紅,先前隻注意到沈易安臉上的血漬和紅腫的臉頰,他立刻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帶你去醫院。”

陸崢找了條毯子把人裹緊抱著出了包廂。

方恪站在門口,身後站著兩排保鏢,一旁被五花大綁的陳放依舊在破口大罵,他旁邊的柳總臉腫的跟豬頭似的,話都說不了。

當包廂門從裡麵被打開,陳放的叫罵聲戛然而止,柳總也勉強抬起頭,他們都想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動他們。

“陸總。”方恪剛一出聲,便收到陸崢的眼神警告。

陸崢看了眼懷中的人,意識已經昏沉,他收緊力道把人往懷裡攏了攏。“去醫院。”

“是。”

經過陳放和柳總時,陸崢冷冷瞥了眼,那眼神,仿佛在看兩個死人。

“帶走。”

方恪跟在陸崢身後,向後一揮手,立馬有四個保鏢上前把地上的兩個人拖起來。

陳放被猛地一拽,本就脫臼的胳膊傷上加傷,但他此刻已經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內心震驚不已,陸總?是陸氏集團那個陸總?他不是恨極沈易安了嗎,不會,怎麼會是他?

陳放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幸,隻是同名同姓,當他被帶下樓時,看到早已被清場大廳,被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圍住的酒吧經理、服務員和保安,腿一下子就軟了。

整個榕城敢明目張膽這麼做的,隻有陸崢。

陳放麵如死灰,被保鏢拖著往外走。

陸崢抱著沈易安快速穿過大廳,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旁人。

方恪跟在陸崢身邊多年,不用吩咐也知道該怎麼做,這種酒吧不乾淨的多的去了,隻要一個電話,提交點證據,明天會有警察上門。

——

沈易安渾身燥熱,意識模糊,他隱約記得剛剛開口讓江城幫幫他,結果那人隻是抱著他,不肯幫他疏解。

身體虛弱,心思便敏感了,江城,是嫌棄他所以不肯幫他嗎?沈易安憋著嘴,委屈的情緒怎麼也擋不住,眼淚大顆大顆從眼角滑落。

陸崢手指擦拭著淚水,滿眼心疼,柔聲哄道:“不哭,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沈易安一聽哭得更厲害了,他抽泣著說:“江城,你壞,我都......都這樣了,你卻不幫我。”

陸崢聽得心疼,他抬頭朝司機吼:“開快點。”

司機握方向盤的手都出了汗,腳下一腳油門轟出去,連闖了三個紅綠燈,幸好大半夜街上車少。

方恪端坐在副駕駛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穩如老僧。

他們去的是林深的醫院,那邊早有人接到通知等在門口,陸崢一下車,便有人湧上來,高效有速的抽血、化驗,給沈易安治療。

一個小時後,沈易安的體溫隨著藥物治療逐漸恢複正常,整個人已經昏睡過去。

“這兩種藥對身體沒有副作用,隻不過他身體底子差,要昏睡幾天。”主治醫師在一旁說。

陸崢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幾乎與白色床單融為一體,拳頭握緊又鬆開,深吸一口氣,問:“大概多久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