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完抗生素後,江月一臉滄桑的坐在醫院花壇上思考人生。
21世紀的江月是一位嬌嬌女,活得非常精致,上大學的時候會買大桶礦泉水洗臉,被室友笑稱為江小公主。
江小公主身高165,體重89,皮膚白的像牆皮,一頭黑長直垂到腰間,是非常標準的白幼瘦,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身高可以二次發育長成168,讓自己的筷子腿變得更長一點,比例更好看一些。
現在的江月身高突破了一米八大關,她在醫院裡量了一下,足足有188.6cm,一雙腿長破天際,看的江月眼暈。
就在江月思考人生的這段時間,路過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瞥向她。
不得不說,她現在的外觀真是非常的賞心悅目,皺眉沉思的時候肅殺感一級棒,簡直是從小說裡走出來的酷蓋情A。
一個星期後她出院,被社會救濟中心派來的工作人員帶走了。
作為大型事故中的幸存者,她可以到社會救濟中心領取補助金和助學貸款。
社會救濟中心為她提供了臨時住處,那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比江月家裡的洗手間還要小一點。
房間沒有窗戶,隻有一個圓形的通風口,裡麵的家具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套桌椅。
江月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狹窄到可怕的地方。
她直接裂開。
這麼逼仄的空間,住在這裡的人真的不會出現精神問題麼?
走兩步就會碰到牆壁,踮起腳尖就能碰到頭頂的天花板,人真的可以在這種地方生存麼?
她躺在硬邦邦的單人床上流眼淚,一直哭到後半夜半夜,整個人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
淩晨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但是醒來後隻記得夢裡有一雙她還沒來得及買的限量版小羊皮尖頭高跟鞋。
她醒了,房間依舊漆黑一片。
江月以為是黑夜,揉了把臉準備繼續睡,突然想起這間逼仄的房間沒有窗戶,於是看了一眼終端。
上午8點45分。
漆黑的房間無比寂靜,隻有她的呼吸聲。
江月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她整個人非常喪,喪喪的起來開燈,燈光照亮了狹小簡陋的房間,江月控製不住情緒,又哭出聲,抽抽搭搭嗚嗚咽咽的蹲在牆腳哭了一會。
然後她被自己的哭聲弄得非常尷尬。
這粗獷的如悶雷一般的哭聲啊......
她以前的哭聲是嚶嚶嚶的,女孩子的哭聲都是很好聽的,尤其是漂亮女孩子。
但她現在的哭聲非常的......雄渾低沉 ......
這低沉渾厚的哭泣聲讓江月卡了嗓子,她捂著自己喉嚨,像一隻尖叫到一半突然被人掐住脖子的尖叫雞,蕭瑟淒涼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抹了一把臉上縱橫交錯的眼淚,麻著頭皮去公共洗手間洗漱。
這個世界的洗手間不分男女,隻分ABO,江月拿著救濟中心發的洗漱用具開始洗臉刷牙,看著鏡子中那張銳氣逼人的深邃臉孔,她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說實話,用這張臉來傷春悲秋實在挺彆扭的,有些人天生就長得特彆堅強,你覺得巨石強森會躲在牆腳嚶嚶嚶麼?這張臉就給人這麼一種感覺。
江月眨眨眼,她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細小的水珠,像是輕盈的黑色羽毛上鑲嵌了小小的碎鑽。
這張臉真是賞心悅目,江月稍微有點開心了,拿起皮筋將頭發紮成一束高馬尾,對著鏡子裡的臉孔笑了笑,打開終端上的導航去食堂吃東西。
救濟中心的食堂居然很不錯,江月拿了一碗小米粥和一個雞蛋,帶著口罩的工作人員驚訝的看著她問道:“夠吃嗎?”
江月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夠吃啊。”
她顯然忘記了自己新的身份和新的身體。
她吃完一碗小米粥和一個雞蛋,發現自己吃了個寂寞。
她隻好又要了點東西吃,這一吃,江月吃掉了三十五個蘑菇雞肉灌湯包、兩大碗豆漿、一大盤醬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