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平民alpha?”
“看上去是的,身上的衣著不會撒謊。”
“居然堅持到最後一刻,動態追蹤能力實在太變態了,看來這個alpha將來可以跨越階層了。”
“嗬嗬,我出一毛錢,我賭她將來進了聯邦軍校也是給貴族子弟當孫子。”
兩個監考人員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一位穿著軍裝的男alpha按住了江月的肩膀,約莫是看到江月過於寒酸簡樸的衣著,於是問了一句:“你以前沒有使用過全息倉嗎?”
江月搖頭。
她一個穿越來的非土著人員怎麼可能使用過全息倉,在虛擬世界裡還好,出了全息倉後感覺身體和靈魂壓根不兼容了,靈魂撕扯來去,最後回歸身體,就像在甩乾桶裡旋轉一萬年。
江月被兩個監考人員扶著走出考場,她坐在考場外麵的長凳上,癱成了一條死狗。
宋陽很擔心她能否堅持到第二次考試。
第二次考試是神經承受能力。
神經承受能力強的人可以更自如的駕駛機甲戰鬥,讓機甲如臂指揮,而神經承受能力不強的人駕駛機甲,就好比一個四肢不協調的人去跳芭蕾舞,機甲壓根不聽指揮。
江月暈乎了一上午,晃晃悠悠的參加了第二次考試。
第二次考試是在另一個考場,考生們的腦袋和心臟部位連接了很多電極片一樣的東西。
這次沒有進入全息倉,每個考生麵前都有一個屏幕,他們坐在特製的金屬座椅上,靜靜的等待考試。
江月依舊暈乎的厲害,一直想吐。
這次考試可能就是她軍校之旅的終點了。
謝天謝地,可趕緊讓她回去吧,一場考試都讓她脫層皮,不敢想象真的考入軍校後會怎麼樣。
麵前的大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出現一個大大的銀色天秤,天秤旁邊放著一堆大小不一的砝碼。
“神經承載能力考試即將開始,我們將啟動壓力閥門,你們需要做的任務如下,將屏幕中砝碼放在托盤上,托盤上的數字達到一噸的考生將會參加第三次考試。”
用精神力承載一噸重的東西?
江月覺得十分荒誕。
鈴聲響起後,頭上的電極片瞬間扣緊,江月覺得有一種很虛無的力量漸漸有了實體。
她努力把這種力量想象成一隻手,拎起了最輕的那個砝碼,很輕鬆的把它放在了天秤上。
天秤上顯示出一行銀色的數字。
10kg。
江月盯著屏幕,用想象出來的大手拎起了一個中號砝碼放在了天秤上。
60kg。
江月又拎起一個更大的砝碼放在天秤上。
160kg。
......
360kg。
660kg。
1060kg。
江月的頭又開始痛了,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強迫自己。
但是靜靜的坐了一會後又感覺很無聊,乾脆又拿了幾個砝碼放在天秤上。
直到天秤上的數字變成1111kg。
1111是江月的生日,這個生日還有個彆致的稱呼,叫做光棍節。
江月這麼標準的白幼瘦,硬是母胎solo,江月絕不認為自己太作太挑剔,堅持把自己單身的原因歸結於自己的生日。
監考老師在江月身邊停下,江月明顯沒有全力以赴,她的臉色雖然蒼白,狀態也說不上多好,但神經承載能力達到極限的人並不是這個狀態。
監考老師問道:“為什麼不繼續承載砝碼,停在這個數字上。”
江月十分尷尬的回答:“因為這是我的生日。”
監考官的表情一言難儘。
寂靜的考場響起一道輕微的嗤笑聲。
江月下意識看過去。
身後那一排有個男性alpha正轉頭看她。
那是一張很美麗的臉,因為皮膚過分蒼白,濃鬱美豔的眉眼便愈發清晰,而他的神色又極為冷漠。
他輕蔑而冷漠的目光就像一根寒光閃閃的鋼針刺入江月的眼睛,江月隻看他一眼就迅速移開了目光。
他像一條美豔毒蛇,豔麗的蛇身上還結著寒芒湛湛的剔透冰花。
過於美麗,也過於危險了。
江月看著他麵前的屏幕,天秤上顯示的數字是2000kg,所有砝碼加在一起的重量,而這條毒蛇神色輕鬆無比,顯然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