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瀧月凜最想要確認的是這個世界的時間線。
在他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本來計劃著先將需要的情報都準備好,以保證任務萬無一失。但就是在任務的第一天深夜,瀧月凜所扮演的馬甲就被係統突如其來的劇烈警告聲強行吵醒。
然後就被告知再有不到幾天的時間,萩原研二作為警校組裡第一個犧牲的角色,就要去領便當了。
瀧月凜:“……”
可是現在警校組才畢業一個星期啊!
然後他又被劇透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已經進入組織,甚至獲得了代號。
瀧月凜:“……”
瀧月凜無話可說,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所以說——雖然是在同一時間下,兩邊的劇情進展卻截然不同。
不待瀧月凜收集更多信息,他就被催著趕忙去解決炸彈犯的問題,在一連串推動下隻好選擇了一招險棋——與安室透合作。
後麵的發展就是順水推舟了。
想到這裡,銀發殺手開口詢問:“距離你們警校畢業有多久了?”
安室透即使有些詫異為什麼忽然扯到這個話題?,還是答道:“還有幾天剛好六個月。”
六個月?!
瀧月凜差點沒繃住馬甲的冷酷麵癱人設。
從自己執行任務開始,明明才經過幾天的時間,在安室透的感知中居然就過了整整半年……不過轉念一想,瀧月凜貌似也能接受這個錯亂的時間線。
這很柯學。
見到瀧月凜的麵色頓住,安室透的心情也不由得跟著緊繃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
瀧月凜權衡了下,還是告訴對方:“這裡的時間線發展和我經曆過的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確定那幾人具體發生事故的時間。”
金發公安聞言抿緊了唇,但他並沒有就此感到慌張,而是有條不紊地分析道:“我會派遣我的人二十四小時時刻監視他們的安全。”
這是最沒有辦法的下下策了。
銀發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沒直接肯定他的提議,而是在內心呼喚起係統。
【如果趕不上救濟怎麼辦?】
這裡不像if線,瀧月凜可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裡的時間線太混亂了,我隻能提前一段時間提醒你。】係統頓了頓,解釋著:【就像之前的萩原研二一樣。】
瀧月凜鬆了口氣,算是他能夠接受的範圍。
麵上銀發殺手隻是冷淡著神色,不知道想到了何種方法,隨即將話題一筆帶過:“不用,我已經找到辦法。”
任安室透怎麼追問打探,他都不再鬆口。見狀,金發黑皮模樣的青年卻忽然安靜下來,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完全不符合自己印象的“琴酒”。
“說起來,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他開口道。
銀發男人略微側轉墨綠色眼眸,等待著對方的後半句,卻恰好對上充斥著探究意味的紫灰色眸子。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安室透的懷疑很正常,“琴酒”與他們非親非故,甚至以前還是敵對的關係,按理來說不趁機下黑手就已經很道德了。
但是……銀發男人垂下眼眸,似乎在思量著。
“如果說——”認識以來,安室透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露出除了嫌棄、譏諷、嘲笑等以外的神情,他的眉眼柔和,就好像在為了什麼而悲愴。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琴酒’呢?”
名為黑澤陣的個體微微抬眼,視線仿佛要穿透空間,直射進警校後輩震顫起來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