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明陽:……
然後默默把凳子挪遠了一點,遠離謝安那個範圍圈。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老人從裡屋走出來了,手上還拿著個奇特的物件。這物件不過一尺高,看不出材質但應該是某種金屬,通體墨色,刻滿符文,上寬下窄像個正放的編鐘,而底部由三根又粗又短的足,做成獸腳的模樣支撐著鼎體。看上去老沉一玩意,嘿,但是老頭卻可以單手托著,絲毫不費力的模樣。魚明陽此時也不得不高看這名其貌不揚的陌生老者一眼。
謝老頭將那怪鼎放在房子中間的木桌上,而炕上的謝安就像是跟老頭心靈相通一般,老頭清著桌上的東西,謝安起身下炕套上草鞋,把房子的窗戶和木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不透任何一絲光入房間,隨後又點燃一根蠟燭放在離桌不遠處的灶台上,雙手抱胸靠在門口的牆壁上,放哨似的觀察著外麵的動靜。
此時屋內很安靜,而且燈火也僅能看見桌子上的情況,謝老頭雙眸緊閉,起手作勢,嘴裡還在嘰裡咕嚕的念叨著。說來也怪,明明沒風的房子裡,隨著老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生起小風,就像是氣旋一樣圍繞著房中央的兩人,聲音由小及大,語速也越來越急促,作勢的手青筋暴起,臉上也生出了豆大的汗珠。隻聞老人大喝一聲:
“去!”
此時風停,而桌子上的鼎上的符文像是活過來一樣,發出一閃一閃的盈盈藍光,一切又歸於平靜。
謝老頭放下手,整理了一下剛剛被風吹亂的頭發和衣服,對身邊跟發現新大陸似的魚明陽開口道:“行了,把你的東西拿出來吧。”
“哦哦哦,好的。”魚明陽回答道,然後開始在脖頸那裡摸索吊墜,摸到吊墜後將繩結解開,把吊墜遞給老人。但奇怪的是,當老人看見魚明陽手上那枚吊墜時,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就跟看見什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恐怖之物一樣。魚明陽觀察到老人突然的變化,也不解的開口道:“怎麼了,這個吊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老人沒回答魚明陽的問,先是擺擺手,然後嚴肅的對在屋裡看門的另一人,也就是謝安說到:“謝安,你先出去一下,去門口守著,有任何人靠近立馬通知我們。”謝安感覺到了老人態度不同尋常,沒有像往常那樣頂嘴,也不多問,而是默默的開了一條小縫鑽出門外,沒多停留一秒,又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謝老頭見屋子裡隻剩下他和魚明陽了,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語氣像似拷問一般:
“你與掩神宗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