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可悲可歎(2 / 2)

一位素有威嚴的掌門開口:“這清劍派不遵當年誓約,貿然夥同朝廷,又暗裡殺人,實在不能忍。若這次不抓住機會,日後有怎麼有理由動手?”

許多人點頭覺得有理,這時有人反對:“話雖這樣說,但他們家的仇怨為何把我們扯上,萬一是詐,怎麼辦?”

場麵一時僵持,最後孟章開口:“諸位,這位公子是孟某的救命恩人,我曾立下替他幫忙一誓。我們江湖之人最講義氣,且又有朝廷增兵,這場血腥早晚會有,我客俠門願意參與。”

一眾人站起,齊聲道:“既早晚都會發生,為正義,為信義,我等皆附和!”

那幾位掌門見局勢已成,也咬牙起身表示附和。

客房中,傅瓊瑤擔心:“哥,你說萬一他們不同意怎麼辦?”

傅楚慈安慰道:“他們也有自己的立場,這種事強求不得,更何況,又不是隻有這一種辦法。”

“哥,你是想讓天子知道我們的身世嗎?”

“我正猶豫著,江湖恩怨他們自己解決,我隻不過借這個機會達到我們的目的。天子是位重情重義之人,當年爹娘那般汗血功勞,他不會不念。”

“那他萬一不願借兵呢?”

“這個哥自有辦法。”

這時有弟子過來請他們二位。傅楚慈踏進正殿,靜等著。

孟伯過來拍著他的肩,開口:“何時動手?”

傅楚慈與傅瓊瑤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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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汀族。

江音突然回族,讓各長老都頗為驚訝,並且蘇煥竟沒一同回來。

白佛詢問:“你這丫頭不平時最愛玩嗎,這次倒提前回來了,你蘇師兄呢?”

江音心裡猶豫了一下,開口:“師兄在京城繁忙,就先沒回來。”

白佛不滿,忍不住道:“那你呢?你師兄醫術聞名,你灰溜溜的回來了?”

江音腦海浮出蘇煥那悲戚的眼神,讓她看族長早不同往日,語氣生硬:“不是,我是有醫書沒帶,過兩日我再下山。”

白佛見她這樣,便揮手讓她先去休息。

聽著久違的風聲,江音不禁想:“族長和其他長老真的對師兄這般嗎?”

蘇煥走至山門前,停下腳步,望著“寥汀族”三個字,隻覺一陣心累。

他邁開步子踏進山門,暗想:“不知能否再踏出。”

到族長處,蘇煥行禮問安。

白佛冷哼一聲:“這是聽著要換族長了,百忙中回來了?”

蘇煥已經聽慣著熱嘲冷諷,並不作聲,就在那站著。

白佛一陣厭煩的擺手,示意他下去,蘇煥這才轉身出來。

往住處走的路上,有許多師弟與內閣子弟向他問好,蘇煥輕點著頭回應。

內心計劃著:“沒多少時間了,今晚便先去藥庫看看,明日就離開。”

江音想了想,還是在傍晚去敲了爹娘的門,江母開了門,讓她進來。

江音自跟白佛學醫後,便很少回來,踏進家門還是當年的模樣。

江音坐下,拿起阿娘端來的糕點,咬了口,開口:“阿娘,爹呢?”

江母坐在她身旁,笑道:“去族長那了,今日怎麼得閒過來一趟了?”

江音猶豫,開口:“我是想問點什麼。”

“問什麼?”

“白族長對那些內閣子弟如何?”

內閣子弟,便是從寥汀族學成醫書後,被白佛挑中的一些佼佼者,對外稱族人,而整個寥汀族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幌子。

這些佼佼者被單獨安排在一處,舉行族典等活動的時候,也是站在最外緣,所以也隻是表麵鮮亮些。

江母警惕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江音歎道:“蘇師兄,他雖自小在族中長大,但好像並沒有很……”

江母明白,歎道:“這孩子,我們都很是心疼,模樣出挑,溫儒爾雅,又有一手好醫術,可偏那白佛……”

江母忙止住話頭,江音察覺出不對,央求著:“阿娘,你就告訴我嘛。”

江母娓娓道來,陷入回憶。

二十年前,上任族長菩晞與其他人等上山采藥歸來時。從一處偏道上撿到一個孩子。

她本心善,便帶她到了族中。那時寥汀族還沒有發文布告,所以族內很難見到外人。

一些人,包括白佛很是不滿,每日勸道不要留他。

但菩晞很堅決,道:“他隻是一個五歲的幼童,若不留他,他還能去哪?再且我族一直仁厚天下,又何必拘束在這族規裡,放那孩子不管,豈不矛盾!”

更是將蘇煥帶到身邊,親自授教,而且下令:“從今日起,我族不可再排擠外族,更要平等待人,切不可覺自己為親族就高人一等。”

有了此令,寥汀族難得與其他山下的人相處和睦。

可菩晞親身試藥時,不幸染毒去世,白佛便一登族長之位。

雖對蘇煥很不滿,但因是上任族長的親傳弟子,他這任組長必須順接親授。

但白佛上任,這寥汀族就變了天。

先是廣招弟子,再是新增內閣子弟,還廢除了幾條族規,招惹得一些親族十分不滿,但礙於身份,不好表示。

更過分的是 白佛為防內閣子弟偷跑下山,便在他們身上都下了蠱毒,定期在課堂上熏香,產生依賴性。

內閣子弟都是這般,更彆說他們身為親傳弟子的蘇煥。

此事暴露後,白佛直接驅逐了傳播的人,就此了結此事。

“若不是二十五年必須換族長這條族規是本規,白佛他早廢了這條。”江母歎著。

江音已經愣住,沒想到白佛竟然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