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開學一周後,倘大的操場上有許多充滿力量的身影。
“房永錫!”譚終敖衝他的背影大喊。
“你是?”房永錫裝失憶的揉了下額頭。
“三年了,又見麵了,你也不必裝不認識吧。”譚終敖失望的看著他,眼神有些失落。
“你好,譚終敖,我姓房,名永,綴錫,房永錫,房雲永落,墜錫天涯,想要吃糖嗎?”他暢蕩的笑著,一舉拿著糖,另一隻手向他伸去。
“嗯,你好,房永錫同學,我叫譚終敖,譚水終流,回浪敖尺,可以把糖喂給我嗎?”他握向他的手,衝他一笑,仰臉撅著嘴。
時光剛好,光陰似翹,恰似歲月靜好。
芳草不燒,夕陽不照,雲亦飄,情未了。
少年永遠記得,三年前,臨始三中是他們相遇的地方,那一年他們也是在驕熱的操場上軍訓,縱著烈陽,說著他真心的話。
“唉,教官我對你不該有的想法咋辦啊?”譚終敖曖昧的笑著,臉上多了幾分認真的表情。
“那就圍著操場跑個幾圈兒,直到頭腦清醒為止。”房永錫喝著礦泉水,平淡的答道。
“彆啊,教官,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他抬頭,手擋住烈日,迎著些許從手指縫穿過的光說。
“真的?”
“對,這裡的每個同學我都很喜歡,還有,我也隻是臨時被拉過來,充當教練的學生,不必那麼客氣。 ”
“行,那我可以買個色相給你嗎?同學?”他說著,手指了指臉。
“不行。”
“為什麼啊。”他擰了擰臉,不解的問道。
“違反校規,要處罰的。”他依舊背對著譚終敖,隻不過放下了抵擋刺光的手,揉了揉指頭。
“那,同學你是幾班的?”
“零班的。”他迎著光照,轉過身,目光望向草坪。
“行,跟木頭講話,算小爺我自討無趣,操,小爺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低頭給人講話。”他的表情是益出的傷心,看著房永錫冷然的臉色,氣憤的低下頭去踢了下石子。
“這位同學,請儘快歸隊,要不然我要處罰你了。”他的神色淡然,平靜的十分正常。
“處罰?行,我認,但勞麻你可以給個名字吧?”譚終敖自嘲的笑笑,眼睛像可憐的小狗般。
“那你聽好了,我隻說一次——房永錫。”
“好,我知道了,我叫譚終敖,你要記住啊,過客。”
說完,譚終敖就轉身徑直離開了。
“喂,同學,你去哪兒?”
“回家。”
“為期5天的軍訓還沒有結束呢。”
“我知道,天太熱了,躁的慌,這個破學校環境也不昨樣,反正今天最後一天了,而且我也要轉去彆的地方了。”
“行,那再見了,同學。”
“嗯,再見了,哥們。”
譚終敖沒有回頭,隻是抬起臂部,揮揮了右手。
那一刻,陽光格外刺眼,他沒有抬頭,停佇在原地,不大舒服的用手擋了下太陽所投射的光,然後,又返回來了。
“喂,哥們,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嗎?”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房永錫難得向著他一次:“嗯,你說。”
“同學,我想吃糖了,你可以喂我一個嗎?”很明顯的,少了不正經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他盯著譚終敖看:“你怎麼知道我有糖的。”
他指了指房永錫的口袋,:“你棒棒糖的糖棍漏出來了,我又不是瞎子。”
房永錫聞言,笑了笑。
“好,我喂你。”
他笑了笑,拿出一顆菠蘿味的,剝開糖紙,將它放在口袋。
“張嘴。”他的聲音很蘇,很好聽。
“啊……”,譚終敖乖巧的含住糖。
他看著那個糖,看著那個顏色。
“你知道太陽象征著什麼嗎?”
譚終敖疑惑的看向他。
“熾誠的追求和激烈的熱愛。”
——因為熾熱,我才選擇一直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