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姿:“想吃什麼嗎。”
“等會伍俊就會來接你了。”
被夏承議折騰了一晚上,祁姿是被餓醒的。
夏承議眨了一下眼,不知道是剛醒還是麵對的是祁姿,那雙黑眸顯得有點兒傻氣。
祁姿對看了眼。都懷疑夏承議是不是喝醉酒,把腦子也喝沒了。
“不說話?”祁姿挑了下眉。
“吃。你做什麼我都吃。”夏承議立馬應。
“你——”
“不生我氣了?”
他的聲音還啞著。每個字咬著都很清,他問的不自信。
祁姿沒回他,隻是起身去了廚房那。
夏承議耳邊隻能聽見廚房門開合的聲。
有些沮喪地垂了垂眸。
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夏承議瞬間抬眼。
她照顧了他一晚上,自己睡沙發。
是不是就等於不生氣了。
祁姿隻煮了湯圓,還是元宵節剩的。
芝麻甜口。她最喜歡經久不變的味。
速食快沒過一會兒。
祁姿小心地端著湯圓,走向了客廳。
兩碗。
夏承議從臥室出來,光著上身。
他皮膚白,腹肌也是。精瘦完美的腹肌群,明顯的人魚線。就像天工巧匠雕刻出來的一樣。搭上那張冷雋的俊顏,簡直是誘惑女人的絕殺計。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撲麵而來。
儘管昨晚祁姿已經領略過了,再看見還是會麵上一熱。
“乾嘛不穿衣服?”
大清早的引誘誰呢。
孤男寡女的,很容易想入非非。
更彆提祁姿做過和他的荒誕夢。
越想越尷尬。
夏承議走近,看著碗裡每個圓滾滾的小湯圓,還冒著熱氣。
是她親手做的。
“想勾引你。”他凝著祁姿雙眸,幾乎脫口而出。
祁姿拿筷子的手都一頓。
“其實是襯衫味道重。”夏承議輕輕笑了聲。
自圓其說道。
不過勾引也是真的。
這句話藏於了夏承議心底。
祁姿:“……”
“吃吧,吃完伍俊差不多到了。”
“芝麻餡的。”
祁姿轉換了話題,低下眼不去看他那誘惑人的腹肌。
她可不想一大早臉紅。
夏承議很聽話,乖巧地坐在了她對麵。
拿過筷子,慢吞吞地咀嚼著湯圓。
似乎這樣可以讓時間過得一點兒一樣。
“好好吃。”他說。
夏承議一邊吃著一邊注意著祁姿。
她的手腕此刻光潔無瑕。
送她的手鏈,她摘掉了。
“手鏈…不喜歡嗎?”夏承議問。
祁姿剛夾一個小湯圓,抬眼看了眼夏承議,“沒。”
“太貴重了,帶去工作招搖。”
“而且都是品牌方提供的,不好帶彆的。”
夏承議鬆了口氣,“那就好。”
“下回彆喝那麼多酒了。”
“惜點命。”
祁姿舀了口湯圓湯。
剛說完,夏承議的唇角就揚了起來,“好。聽你的。”
“那——我不酗酒了。”
“你能不能也不生我氣了?”
夏承議小心地試探說出聲。
祁姿凝了他好一會兒。
“彆那麼嚇人就好。”
“其實也沒生氣,最近忙。”
“而且,你是我靠山,我還得仰仗你呢。彆總是那麼卑微。”
“這不好。你我用雲泥之彆來形容都不為過。”
祁姿很認真地說。昨晚夏承議那樣,屬實祁姿沒想到。
本來隻是以為青春時期被拒絕的遺憾,現在看來,夏承議對她的執念似乎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祁姿也說不清是好是壞。
但祁姿得承認。
如果那個靠山是夏承議。
她似乎願意打破原則。
就像現在這樣。
不可否認。
夏承議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存在。
隻是遺憾,他們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是她無法跨越的。
“祁姿。”
夏承議認真喊道她的名字。
“之前高中你拒絕我,是不是也因為這個?”他問。
祁姿愣了下,“是啊。”她沒否認。
“所以,你現在又想用同一個理由拒絕我。”
“我不同意。”
夏承議的聲音堅定極了。
祁姿望著他,淡光映著的輪廓淩厲而嚴肅,鼻梁高挺,劍眉壓下的雙眸閃著堅毅的輝光。臥蠶淺清。
在她的注視下,他的薄唇微張。
輕輕然道。
“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