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酒樓,大門口早有人等候,見到一行人走來,忙迎了過去,朝著謝斯洲作了一禮,示意謝斯州單獨跟他前去。
謝斯洲看向衛一,見衛一正抬手彎腰,不知是在給謝斯洲還是門口這人行禮。謝斯洲於是先給張百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應該沒什麼危險,然後再朝著來人淺淺回了一禮,就隨著這人又沿街走了。
“欸,你…… ”張百圖還想喊住謝斯洲,卻一下子被衛二捂住了嘴。“珞瑜城那邊就解決了?他動作怎麼總是那麼快!”衛二自以為小聲地對著衛一感歎道。“我們前腳剛到青瑜他後腳就趕過來了。”
衛一撇了眼衛二,不作聲,自顧自地走了。
張百圖從衛二的“魔爪”下掙脫了出來,想去追謝斯洲,又被衛二一手扯了回來。“那個人是誰?要把謝斯洲帶去哪兒?”很顯然,張百圖並沒有接收到謝斯洲的意思,兀自著急地問道。
“嘿嘿,他是誰不好說,反正看著也不像什麼好人。至於他要帶人去哪,我也不敢問啊,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爹沒教過你嗎?”衛二笑嘻嘻地道。
張百圖聞此便又想從衛二手中掙脫出來,他打小力氣就大,又長得比同齡人壯了許多,猛地一掙,衛二一時還真壓不住他。這時衛一回身,一把攬過張百圖,夾帶著他往酒樓裡走去。
張百圖又被衛一製住,一個勁地掙動,卻發現怎麼也掙不開,隻能憤喊:“你放開我!”
“放了你你在他麵前也跑不過三步。嘿嘿,小子不錯,力氣挺大。”衛二朗笑著跟了上去。
三人一路來到大堂,這個點酒樓平時已經打烊了,特意為幾人開了一桌,夥房還隻傳上來一道菜。
衛一將張百圖壓在座上,張百圖立馬作勢要從座上彈起來,這時,一枚鐵釘卻擦著他的肩膀,從背後疾射過來,剛好穿住張百圖肩膀上的一點衣料,一下紮在桌麵上,將張百圖拉得往前栽,咚——的一聲撞在桌麵上。
與此同時,門口一塊寫著“醬蟹“二字的木牌剛好落在了一人張開的手心裡。
“嘖嘖嘖,這角度,這力度,果然小四隨手扔東西都能扔得如此漂亮。哈哈哈。”衛二看著這顆突然出現,然後穩穩釘在木桌上的鐵釘嬉笑道。
衛一鬆開了那隻幾乎瞬時出擊扶住飯桌,以防桌子滑出去的手,身體放鬆了下來。
張百圖仍僵硬地趴在桌上,心臟狂跳。同時心裡泛著極度的委屈,他招惹誰了,被人壓迫,又被人給釘在桌上,這皇帝身邊的人都這麼莫名其妙的嗎?
衛二笑著將釘住張百圖的鐵釘拔了出來,順手將還趴在桌上的人扶正,然後再隨手將鐵釘拋向門口那人。
門口那人,也就是衛四,一身的販夫走卒打扮,精瘦精瘦的,跟個猴子似的。他抬手接住飛來的鐵釘,然後將鐵釘插回門口用來掛菜譜的那麵牆上,再將寫著“醬蟹“牌子掛了回去,接著幾步竄到張百圖身旁,攬住,說:“我跟你說,我跟了你一路了,真的,我的飛鏢好幾次都想射出去,好幾次,我又得忍住。你說你怎麼見什麼都得上去問兩句?你讓我忍得多難受,啊?”
邊說著衛四還死死盯著張百圖,好像他真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張百圖一臉麻木地望著眼前這個攥著他肩膀,神經兮兮的人,更委屈了,這都是什麼人啊?阿洲快回來救救我啊。
“衛四。”衛一適時出聲。
“老大,”衛四忙不迭跑到衛一邊兒上,四下掃了一眼,見桌上竟隻擺了一盤菜,“唉喲怎麼回事,連點酒水都不給老大上。”說著又一溜跑到櫃台親自給要來了酒盤子給衛一斟上了一杯。
“來給哥哥我也倒上。”衛二喊道,衛四急急忙忙給他也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