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是在我家,我爸媽都在廚房裡,一會兒要是被發現就完了。”林聽晚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許亦之間的距離。
許亦神色淡然地湊了過來:“沒關係的,就隻親一下。”
林聽晚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廚房門,最終妥協下來,心裡仍舊有些緊張:“那……好吧。”
許亦微微湊近,溫熱的唇瓣覆蓋上來。
林聽晚的心裡湧現出一股異樣的情緒,她睫毛輕顫了一下。
林淮書一走出房間就看見挨得很近的兩人,他慢條斯理地伸了個懶腰:“你們在乾什麼?”
耳畔邊傳來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林聽晚的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一慌就不小心咬到了眼前人的唇。
唇瓣上傳來一股輕微的痛感,許亦忍不住輕嘶了一聲,下一秒,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他抬起手輕摸了一下唇,垂眸時看見指尖上的一抹鮮紅,蹙眉。
“沒……沒乾什麼”,林聽晚心裡慌得不行,急忙起身走到林淮書麵前,耳根通紅,“哥你怎麼還在家裡?”
“怎麼,我不能在家?”林淮書一臉狐疑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目光緩緩落到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生身上,“這位是……”
林聽晚先一步出聲,截住了許亦的話音:“我……我老板。”
行吧,老板就老板,遲早有一天,後麵那個字得改。
想到這兒,許亦的心頭多了幾分釋然,他慢悠悠地起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林淮書:“哥哥好。”
被妹妹的老板叫哥哥,關鍵是叫起來還這麼坦然,不管怎麼說聽起來都十分怪異。
林淮書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額……你好。”
注意到眼前人被咬破的唇瓣,林淮書眼底深處忽的閃了閃,心裡隱隱地有了幾分猜測:“晚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剛才在乾什麼?”
完了完了,林淮書還逮著這個問題不放了。
林聽晚的額頭沁出了一層淡淡的薄汗,緊張地有些語無倫次:“那個……我……我眼睫毛剛才不小心掉眼睛裡了,他……他在幫我吹。”
“對吧?”林聽晚揪了一下身旁許亦的衣袖,朝他使了個眼色。
許亦會意,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是這樣。”
唇瓣上的傷口此刻正隱約往外冒著細小的血珠,一看就知道是才出現的。
明確了這一點,林淮書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直截了當地拆穿了自家妹妹拙劣的謊言:“妹妹啊,你從小就不擅長撒謊,彆騙我了,你哥我早就看出來了。”
他看出來什麼了?
林聽晚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有種隱瞞的事情就快要被公之於眾的預感。
“我看他不像是你老板”,林淮書雙手抱臂,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生,“應該……是你男朋友吧?”
一語中的,林聽晚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壞了,還是被他給看出來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同意許亦的要求,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暴露。
還沒來得及等林聽晚回答,身旁的許亦就一本正經地承認了事實:“是的,我確實……是晚晚的男朋友。”
與此同時,一直在廚房裡偷聽的兩人頓時就愣住了,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我就說,他們兩個一看就關係不一般。”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種種,何琴頓時就醒悟了過來:“不過這小許啊,長的是又高又帥,關鍵還有錢,我姑娘眼光就是好。”
“得,就你那麼花癡”,林智海波瀾不驚地瞥了何琴一眼,“我不帥?”
何琴瞥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得了吧,都快五十的人了,你哪能跟人家小許比?”
“……”
林智海拿起地上的一顆土豆,開始削皮。
好吧,他竟無力反駁。
另一邊,林淮書頓時就有種自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小白菜被外麵山上的野豬給拱了的感覺。
該說不說,這“野豬”真是帥得離譜,他一個男人看了都差點兒心動了。
這下徹底完蛋了。
林聽晚默默在心底裡感歎了一句,她哥要是知道了,那麼全家人都算知道了。
空氣中出現了短暫的留白,誰也沒有先開口,還是許亦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哥哥您是對我不滿意嗎?”
林淮書盯著眼前人的俊臉看了幾秒,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即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你跟我出來一下。”
“哥……”林聽晚感覺有些不安。
“這事你彆管,也彆出來。”
林淮書回過頭,嚴肅地瞥了林聽晚一眼,目光又緩緩落到身後的許亦身上,輕嗤了一聲:“小子,你不會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吧?”
“怎麼可能?”許亦神情淡然地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一直在廚房裡偷聽的何琴也有些著急了,伸手扒拉正在削土豆的林智海,低聲道:“老林,淮書好像跟那孩子杠上了,他們該不會要打架吧?”
何琴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踏實,把菜刀放下就準備出去:“不行,我這眼皮一直跳,我得出去看看,等會兒彆惹出事端。”
“你去乾什麼呀?”林智海一把揪住何琴的圍裙,將人給扯了回來,“淮書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應該隻是擔心咱姑娘被壞男人騙,出去聊聊未嘗不是件好事。”
何琴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