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辛苦了。”劉大表哥道。
“哪裡有人賺錢還嫌棄辛苦的。”客人道。
“早上來的人少,要是炒這麼多菜,吃不完的。”劉大表哥道,“炒少了,你們也覺得沒意思是不?”
“味道這麼好,花樣少一點也無妨的。”客人道。
“可是買的人也少啊,賺的錢不多,還辛苦。”劉大表哥如實說。
劉大表哥夫妻原先想著春蘭不想起那麼早,他們夫妻可以起早做一些東西賣。但是他們的廚藝差一些,那些客人早上趕著去上工就是隨便糊弄一下,買兩塊餅子,喝點水,早餐就這樣糊弄過去了,他們賣了三四天,也就發現賺的確實不多。
如果要做包子、饅頭之類的,那就得更早起來。
春蘭的意思是他們之前在來西北的路上吃了不少苦頭,劉大表嫂還流產過,他們最好都養養,賺錢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積少成多嘛。”客人道。
“做人不能太貪心了。”劉大表哥笑著道,“該是彆人賺的就是彆人賺的,我們哪裡能把所有的錢都賺了。”
客人有時候會問一些話,劉大表哥就一一回答,他的態度又還算好的,且是一個男人,彆人基本也不會動手動腳。
來店鋪的客人多,春蘭出來的次數就少。
後院的石桌上擺放了幾道菜,那是春蘭給閻澤言盛好的,她還給閻澤言盛了一大碗米飯,讓他吃完了繼續再盛。
春蘭炒好了菜,身上也出了不少汗水。隨著天氣越來越炎熱,炒菜就容易出更多的汗水,好在西北的夏天時間持續不是特彆長。
“這是蛋湯。”春蘭又端著一碗湯過來,這是她單獨給閻澤言煮的。
閻澤言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長長的木匣子,他把木匣子遞給春蘭。
春蘭疑惑,但還是在閻澤言的示意下打開了木匣子。
木匣子裝著的是一根金簪,金簪上還有一朵特彆好看的花,成成疊疊的花瓣。
“送你的。”閻澤言道,“你要是覺得俗氣,下一次就送給你玉的。”
閻澤言是一個大老粗,他娘以前就喜歡說金銀,家裡的大嫂也喜歡金的。所以他在買首飾的時候,下意識就想到金簪,等出了首飾鋪子之後,他不禁又想金簪會不會顯得太過老土了?
他聽說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還喜歡戴玉,玉佩、玉簪、玉鐲……就連枕頭都能是玉的。
閻澤言認為玉枕頭還是算了,太硬,容易落枕吧。
“這又是什麼?”春蘭看到木匣子下麵還有疊著的紙張,她看著那紙張不大尋常,便慢慢打開紙張,這才發現那是銀票,“大人這麼放,也不怕我把它們扔到火裡燒了。”
“你沒看見,我提醒你。”閻澤言一本正經地道,“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用。”
閻澤言想要快一點跟春蘭成親,但是春蘭還沒有及笄,她是今年下半年才及笄。閻澤言再著急,也得等一等,那是他對春蘭的尊重。
至於彆的鄉下姑娘是不是十二三歲就嫁人,這跟閻澤言沒有關係。
“好,我便先拿著了。”春蘭拿著那兩百兩銀票道,兩百兩銀票都能買鎮子上的鋪麵了。
春蘭先前跟人打聽閻澤言,彆人都說他長得凶、脾氣不好、還摳門。他確實長得凶一點,但是脾氣還算可以,對她也沒有摳門。
閻澤言過來的時候都會帶一些東西過來,由於春蘭自己開鋪子賣食物,他就很少帶普通的吃食過來,就帶一些這邊沒有的,比如水果、蜜餞。
“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閻澤言道,“不隻是攢了這些錢。”
閻澤言想讓春蘭知道他不窮,他們這些人上戰場的時候,朝廷也沒有讓他們把所有的戰利品都上交,他們自己也能留下來一部分。閻澤言靠著那些戰利品也掙了不少,他另外置辦宅子也沒有讓家裡人出錢。
當劉婆子帶著春蘭給的糕點回到家裡的時候,秋菊正在鬨脾氣,她知道了劉婆子把彩禮錢交給薑家的事情了。
“她不去拿春蘭的彩禮,就來拿我的,我還是不是她的親孫女?”秋菊紅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