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讓閻澤言幫襯穆雲毅尋找人,閻澤言出生在安平鎮,現在也鎮守這邊。閻澤言可以說是地頭蛇,知道的事情也多。
閻澤言在春蘭這邊待了一會兒便走了,他還得去辦差。得把差事辦好了,才有機會往上升,才能給未婚妻更好的生活。
當閻澤言過來的時,穆雲毅便說了今天沒有找著人,那一處宅子的人早就換過了,還換了不隻是一次。
“這一件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閻澤言道,“當年的小孩子都差不多成親了,現在就是問那些老人家,他們可能知道一點。隻不過這事過去那麼多年,口風緊一點的人怕是不說。一個鎮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多人都有親戚關係。像這樣的事情……不好說……”
有的人會考慮到親戚,畢竟未婚先孕,這是醜聞啊。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總有人說的。”閻澤言道。
閻澤言可不想自己出銀子,自己的銀子是要用來養自己的妻子的,無關人員就彆花他的錢了。
“這錢,還是得您出。下官已經定親了,還得養家糊口,手裡著實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閻澤言心想這些人要是不還給他銀子,讓他白白倒貼銀子,這不行。
有的事情明明白白說出來比較好,省得雙方膈應。閻澤言不是不想攀上鎮南王府,可那也要人家肯給他攀啊。他要是忙前忙後,沒個結果,也很難有甜頭。
閻澤言就是一個武將,武將升官看似能升得比較快,那都是依靠戰功的。一個過於圓滑的武將未必就能爬得高,閻澤言想自己有些缺點還是好的,他又沒有去要不該要的錢。
“……”穆雲毅嘴角微扯,但是他還是給錢了。
“不用太多。”閻澤言看著穆雲毅拿出一疊銀票,他看了看麵額,抽出了兩張,“兩百兩銀子,再換成一兩的,一個村子問幾個人也就夠了。沒有提供任何線索的,給幾個銅板都成。若有剩下的,下官再給您送回來。”
“不用送了。”穆雲毅道,“就當是你的跑腿費。”
穆雲毅又不差這點銀子,閻澤言拿的還真少,就抽出那麼兩張。這讓穆雲毅都不知道怎麼說閻澤言,是說他貪財呢,還是說他進退有度呢?
“多謝您了。”閻澤言就喜歡這些主子們如此大氣,他一定爭取用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情。
另一邊,李銀花的大兒媳婦得知春蘭成為了縣主,她十分震驚,但她又想到她親戚說的話,有富貴的人去小姑子以前住的地方探查消息。
“娘,春蘭現在是苦儘甘來了。”李銀花的大兒媳婦道,“您也該想想我們家其他人。”
“什麼意思?”李銀花一時間沒有聽明白。
“聽我親戚說,有人去小姑以前住的地方。”李銀花的大兒媳婦道,“您說,會不會是那個男人找來了?他是不是知道有一個孩子落在這邊了。聽說大宅門,不好生活,特彆是庶女,一個弄不好就要被推出去做妾的。便是已經定親的,這親事也能解除了。”
李銀花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她倒是要看看大兒媳婦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況且,春蘭如今都已經成了縣主,手裡頭也有錢。”大兒媳婦道,“她的日子過得不差的。倒是我們,還沒有她過得好呢。她生父真要是找到她,她曾經當過丫鬟的事情也瞞不住,那戶人家必定也不想要一個當過丫鬟的孩子當女兒。不如這樣,讓您的孫子去啊。他是男的,也就是比春蘭早出生幾天……”
“你說什麼渾話!”李銀花忽然覺得她從來未認識過大兒媳婦。
“娘,您也不用怕彆人知道。屆時,便說我們是為了留下妹妹的娃兒,妹妹當日有些瘋瘋癲癲的,我們……”
“誰讓你這麼說的?”李銀花打斷大兒媳婦的話。
“娘,庶子總比庶女好,到時候也就是少一點錢財。”大兒媳婦道,“若是外甥女去了,彆還沒待幾天,人就沒了。讓您的孫子去,指不定他大小還能混個官身呢。”
大兒媳婦可是知道那個男人是京城來的,京城的富貴人家的男的,那應該不差。如果能讓自己的兒子去京城,那麼他們以後也能依靠兒子過得更好一些。
“也不用跟我們一樣,在地裡刨食。”大兒媳婦道,“他讀書又不行,連個童生都沒考上。您要是不幫襯他,他以後怎麼辦?”
若非這一件事情得全家統一口徑,大兒媳婦就自己去做了,她就怕那些人來村子裡調查,怕公公婆婆說漏嘴。還有她的弟妹,她們妯娌之間還是有些競爭關係的,弟妹也知道她當時生的就是兒子。但她和小姑子前後幾天生的,他們還是能想法子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