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 彆動,我快一點(1 / 2)

易感期三個字讓裴叢隸稍頓,沉默著吸了兩口煙後把煙蒂按進煙灰缸,閉上眼倒在沙發上。

軍醫還想繼續詢問易感期的情況,可話到嘴邊,看了眼裴上將的表情又硬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上將實在太冷了,冷厲的麵孔,冷漠的音調,還有談起自己健康狀態時也依舊冷冰冰的態度。

軍區裡的將官們私底下稱他是人形兵器,曾在醉酒玩笑時說起他手撕蟲皇羽翅、炮轟星盜老巢的事跡,說裴上將頂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臉乾著倒拔垂楊柳的悍匪事。

他出任務永遠隻有一條作戰策略:快準狠,半句廢話沒有直接扛槍打過去。

軍醫還曾聽過一句調侃:以裴叢隸的手段彆說搶軍功封上將,就是去殺豬他都能把屠宰場乾上市。

麵冷話少,行事果決,這樣的人通常都是孤僻威嚴的,裴上將也不例外,所以哪怕認識了幾年,軍醫在他麵前依舊會不自覺發怵。

幸好及時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有人推門而入:“上將,人齊了。”

裴叢隸捏了捏眉心起身,“走。”

二人並肩穿過回廊下樓。

今晚的洗塵宴推諉不得,來的人全部關係匪淺,其他體係的還好應付,裴叢隸不用說話,光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就挺讓人望而卻步的。

唯獨同軍區的個彆同僚不吃他那一套。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軍團長在場,有些人的麵子他不能駁,直到上峰離場他才放下酒杯,彼時胃已經快被酒精麻痹了。

宴會上繼續推杯換盞,他尋了個借口先走。

一方麵因為不想繼續應付,另一方麵是裡麵混雜的味道讓他不適。

他最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會突然莫名其妙升起饑餓感,而等食物端上來又會厭惡反胃,是光聞到氣味都會惡心的那種。

炙烤味,肉腥味,油煙味,香辛料味,開始是覺得食物難以下咽,現在發展到不一定聞到什麼味便會惡心難忍。

軍醫猜測病症和腺體有關,裴叢隸並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是,一切古怪的反應都是從上次易感期後才開始出現的。

是巧合嗎?還是,真的有問題?

車輛行駛到一片荒廢的待開發區,有消息稱是因為開發商問題工程一直擱置,後排閉眼假寐的裴叢隸開口讓司機停車,打開車門獨自走進夜色中。

正如風評所言,他的風格是直麵問題主動出擊。

如果一切和上次易感期有關係,那麼他就回到這個地方。

雖然他已經在易感期清醒後全麵搜查過,什麼都沒發現,後來又領取緊急任務出發行動,當時沒發現的東西現在還能有線索嗎?

裴叢隸那晚精神力暴.動大腦一片混沌,可他隱約是有感覺的,持續了整晚的雨聲、難以言喻的疼痛、粘滑濕潤的觸感,零碎模糊的記憶讓他心裡存了片難堪的陰影。

這裡範圍很大,有廢棄的房屋和瘋漲的野草樹林,再往深處是一潭深湖,據說百年前是個頗為有名的濕地公園,後來隨著聯盟人口分區搬遷漸漸荒廢了。

四周荒蕪找不到任何線索。

他搜尋完一間破爛的簡易房站在門口,想吸根煙緩解頭痛,卻發現煙盒裡空空如也。

他把煙盒揉成一團丟掉,坐在牆邊的長椅上閉眼,安靜得仿佛進入了深度睡眠。

大概十幾分鐘後,夜色中,有一團東西出現在他身後。

漆黑的夜色掩蓋了一切,隻能依稀看到點影子,有條大概三根手指粗細的條狀物在試探著逼近。

不,不是一根,在第一根觸碰到他小腿時,又有幾條迫不及待地向他身體的其他地方探去。

冰涼的觸手沿著軍靴向上滑,有的從膝蓋到大腿,有的從腹部到手臂,然後很有條理地分工合作,分彆圈住了他的小腿、腰腹和手腕,還有一條觸手在他後頸的腺體上來回蹭,滑膩中帶著麻癢,詭異得讓人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