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門口早有人在等候,兩人穿過庭院用指紋和密碼打開後門,再步行一段距離後進入一棟小樓。
她走進二層最靠邊的房間,坐在沙發上,從背包裡找出平板電腦打開一段手術視頻觀看。
五分鐘後,手術快進到打開胸腔,鋒利的手術刀劃開皮膚,有人推門而入。
來人是個棕發青年,他端著托盤,托盤上有一碟玫瑰小魚乾和一杯冰水。
房間裡是手術視頻播放的聲音,能聽見儀器的滴滴聲和醫護人員的輕聲人語。
青年把托盤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坐在於萬旁邊輕輕揉捏她的肩。
“不用,出去吧。”
她的拒絕讓青年眸色暗淡了一下,執拗地坐在她腿上,仰頭吻過去。
於萬側頭,吻落在下頜左側。
她拍拍青年的臉,“你們老板呢?”
“老板允許我來的。”他含糊不清地回話,唇沿著下頜線輕柔地啜吻過去。
精密的手術需要醫生全神貫注,一厘一毫都不能出錯,視頻裡手術進入關鍵的人工材料植入環節,於萬的視線聚焦在屏幕上,單手擋住他的唇示意青年停止。
“不要動……”
話才說到一半,擋在他唇上的指尖傳來一點濕濡的觸感。
她怔了下,隨即被向後推倒。
於萬不是坐懷不亂,相反,在這方麵她的天性是遵從繁.衍需求的你情我願,簡單說主打一個隨心所欲,隻是她在和人類相處的年頭裡學會了權衡利弊去克製。
這時,電話音響起,她擋人的手移去掏手機按下語音接聽。
是裴叢隸。
“長官,到家了麼?”
青年俯下身,曖昧的氣息從下頜滑到領口,唇齒含住她的襯衫扣子。
電話對麵的裴叢隸先嗯了一聲,過了兩秒又說“沒有”,微啞的煙嗓慢悠悠道:“在等綠燈,你呢?”
於萬襯衫還剩一個扣。
“我也是,在等。”
她正一手平板電腦一手手機,裴叢隸的電話比視頻重要,所以她選擇把平板電腦放在一邊,騰出手把最後的扣子從唇瓣中摳出來,懲罰似的屈指彈了下青年的鼻尖。
力道不重,他沒痛出聲。
於萬的電話繼續:“你今天吐了很久,到家先喝杯溫水,如果有不舒服請告訴我好嗎?”
青年約莫明白點事情,從褲袋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黑色眼罩戴好,握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
皮膚的溫度透過順滑的布料傳遞到手心。
“隻是一些糖果不用這樣客氣……好……那我們再聯絡……嗯,先掛吧。”
通訊結束,於萬抽回手,“我不喜歡重複同樣的話,出去。”
青年低下頭,肩膀小幅度抖動。
樣子乖巧又可憐。
她揭開他的眼罩,指腹在眼瞼下蹭了蹭,分明是拒絕,語氣卻和緩得如同調.情:“聽話,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的錯,我會和你老板解釋,不讓她為難你。”
青年抬頭,充斥著水霧的眼眸裡哪有做錯事的害怕,隻有掩藏不住的不甘心。
緊閉的房門再次由外向內推開。
“走吧小弟弟,你沒入她的眼,都提醒你了吸引力這玩意不是Omega天生具備的,你還忒嫩,得練。”
新進門的人樣貌靈動,長度到鎖骨的發絲亂蓬蓬的,她倦怠地依著門,腳上拖拉著白色毛毛拖鞋,收腰的紅色吊帶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段。
她朝於萬抬了抬下巴:“他不行,我呢?”
於萬笑了,一手係襯衫扣子一手伸向門口的人,“過來,我看看。”
紅裙女生不滿意地嘟起嘴,“還要我過去找你呀。”
語氣神態嬌嗔的很。
於萬臉上依舊是溫柔地笑,甚至笑得眉眼更彎。
她起身一步一步向門口逼近,在距對方半臂遠時才止步。
這個距離已經非常近了,近到如果女生挺起背便能碰到於萬,近到她紅色的裙擺蹭著她的褲腿,近到於萬嗅到了淡淡的、甜膩的玫瑰味信息素。
於萬垂眸,“把頭抬起來。”
巴掌大的臉揚起,極為年輕嬌俏的麵容,豔麗的唇比紅玫瑰更嬌嫩誘人,若是非要在這張臉上尋一點不足,恐怕隻有眼下淡淡的黑色陰影。
她撩起女生的劉海,在額頭蜻蜓點水地吻了下,“你的臉色不好,最近很累吧,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