湞彌撿起地上的紙條,打開的瞬間一行金字浮現出來:“萬事開頭難。”千裡傳音,流玉峰的獨門法術。
“肯定是懷瑜那老鬼。”湞彌無語,轉身便進入了房間。她實在是太困了,沒多得精力在想這事。
去便去吧,萬一老頭每天都來扔她腦門咋整,非常影響人的睡眠!
第二日寅時,程淵渟如約見到了一身怨氣的湞彌。
“湞師妹。”聽見程淵渟聲音的湞彌有氣無力的行了個禮。
程淵渟見湞彌這副模樣,忍不住出聲安慰:“最開始幾日確實不習慣,過幾日便好了。”
湞彌皮笑肉不笑的感謝了這位師兄,隨後程淵渟帶著湞彌穿過劍山弟子晨練的場所,來到一處院子。
院子不大也不小,有兩位年紀相仿的男女正在揮劍練習劍法。
程淵渟將湞彌帶到及人麵前。兩人紛紛停下了動作行禮叫著師姐好。
湞彌微笑著回應,程淵渟介紹到:“這是劍山的二師妹姚遠和小師弟陳一。”
姚遠和陳一昨晚就知道了流玉峰的大師姐要來學劍的事情,陳一對此沒什麼想法,但姚遠就不一樣了。劍修中的女子也不下少數,但劍修數量少,一般都在外遊曆,現在能來個師姐作伴,她隱隱的有些興奮。
順其自然的,程淵渟就將湞彌交給了姚遠,隨後便去外麵巡視其他弟子的晨功。
湞彌看著眼前的姚遠,她看著高瘦,臉上也帶著劍修普遍的冷靜,一副“高冷、勤奮、刻苦”的樣子。這是什麼劍修刻板印象結合體,湞彌心裡嘀咕。
一分鐘後湞彌就沒話說了,因為高冷的姚遠突然在她麵前甩了出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一邊揮劍嘴裡還大聲叫著“萬物歸一,循環往複”。
湞彌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姚遠顯然也挺尷尬的,但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到“這就是劍山的基礎劍法,是每個弟子入門時必學的基礎,師姐你便從這個開始練起吧。”
湞彌發誓,她絕對在姚遠臉上看到了類似“救命好尷尬好想死”這種表情。
倒也能理解,畢竟在不怎麼熟悉的人麵前要大聲喊出什麼”萬物歸一……”,天哪。
不敢再多共情,湞彌忙開口問道:“多謝師妹了,但這‘萬物歸一’……”
“也是必須的。這就是劍法的一部分,萬物歸一,循環往複,便蘊藏著劍法的道理。”姚遠解釋。
湞彌終是沒忍住,發出疑問:“所以是什麼道理。”
沉默
良久,姚遠開口:“不知道。”
得,還是先練著吧。
雖然是基礎的劍法,但是湞彌在此之間從未碰過劍,更彆說什麼劍法,再加上她甚少運動,長期身體虧空,就算是姚遠體諒她給她用竹劍代替真劍,湞彌依舊沒揮幾下就累了。
終於第三遍下來,湞彌已經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像要斷了一樣。
她也懶得在顧忌什麼形象,把竹劍一扔就坐在地上開始大喘氣。
姚遠抱著手臂蹲在湞彌身邊,安慰湞彌:“師姐不必氣餒,我十年前剛入劍山的時候比你現在還差。”
妹妹,你是懂安慰人得。湞彌尬笑開口:“師妹八歲就比十八歲的我強,看來學劍還是需要天賦。師妹天賦異稟又勤學苦練,真乃劍山之棟梁。”
姚遠麵色突然認真,湞彌還以為姚遠終於明白不能這般安慰彆人,誰知下一秒姚遠便認真算到:“我今年十九,所以十年前我是九歲,不是八歲。”
行,劍修刻板印象也不是沒有道理。
“等等你說你今年十九,那我豈不是該喊你師姐?”湞彌抓住了重點。
“但你是流玉峰首徒啊……”
兩人在那盤算了半天,最後直接以名字相稱。此時的姚遠也已經放下了劍修刻板印象的那套,與湞彌一起大剌剌的坐在地上。
“這套劍法我們當初一天都是幾十遍的,你這三遍就不行了真的會有效果嗎。”姚遠還是害怕大師兄交代的任務沒完成。
湞彌自信地擺擺手,又痛苦地放下:“沒事我動作都記住了,隻是沒力氣罷了。”
姚遠放下心來,放心大膽開始摸魚。
轉眼一周便過去了。
一周的努力下,湞彌已經從最開始的勉強三遍,到現在的勉強兩遍。
“大姐,不是我說你,您怎麼還給自己整退化了呢。”姚遠躺在劍上飛在半空,恨鐵不成鋼的盯著湞彌。
湞彌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自開始練劍後她已經放棄了形象,每天起的比雞早,身上天天跟碎了一樣,根本揮不動劍。
姚遠看著累的快暈過去的湞彌還是沒說下去,她跳下來將湞彌扶到椅子上坐著“大師兄明日就要來問我進度了,你這讓我該怎麼說啊。”
“還能怎麼說,用嘴說唄。”湞彌休息了會又問:“明日是不是休沐?”
“你這倒是打聽得聽清楚。”姚遠摸出一個藥丸遞給湞彌“恢複體力的,吃完趕緊回去休息吧。”
湞彌沒拒絕,一下塞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