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兩個流民依舊不依不饒的搜刮著他身上的每一個口袋,圖爾斯一看這兩個流民軟硬不吃,有些喪氣,自言自語的說到“狗壯怎麼能不來呐?他從來不會爽我的約啊,他可是一直贏錢的。沒有理由不來啊…”
“頑劣不堪的圖爾斯五世果然名不虛傳,老家都快沒了,還想著打牌呐?”其中一個流民戲謔的說到。
“什麼意思?你們不會以為兩個人就能占領了圖爾斯之龕了吧?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圖爾斯五世怒目圓睜,“我的家人可比我強硬得多!”說著圖爾斯五世又用力掙紮了一下,綁在身上的繩子反倒更緊了。
“強硬?,你們那是用冷漠築起來的殘忍高牆,我們現在走投無路了,你們一定會為你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流民宣言似的話語聽得圖爾斯五世一頭霧水,但是耳邊漸漸響亮的躁動聲和貴族護衛隊的哨音,讓他漸漸明白了流民的話。
“你們…!暴動了?!”圖爾斯五世的語氣中有按捺不住的興奮。“你們學會反抗了!天啊,太好了!”
流民那如鋼鐵洪流般的暴動人群,勢如破竹的衝破了圖爾斯之龕所在的街區。找不到狗壯的班切羅收到了貴族護衛隊緊急召回的命令,不甘的回到抵禦暴動流民的隊伍當中去了。狗壯在鐘樓頂上看著腳底下似乎要衝毀一切的同胞正向著圖爾斯之龕湧去,他趕緊沿著圖爾斯五世告訴他的小路,搶先一步向著那裡跑去。
他顧不得想那麼多,他本能的認為圖爾斯不該死在這場暴動裡。
圖爾斯之龕裡,兩個想要借助這場暴動大發一筆的流民,對從圖爾斯五世這裡得到的收獲還是不滿意,想要潛入其他房間繼續搜刮。“他怎麼辦?”一個流民指著圖爾斯五世說到。
“殺了吧,他本來就是個禍害。”
“對,反正我們這個階級的人,遲早是要消失的,也應該讓他們貴族階級體會一下生命流逝的感覺。”兩個流民一唱一和,舉著骨刀便向著圖爾斯五世來了。
“這麼草率嗎?”圖爾斯五世對於自己因牌癮犯了而引狼入室的行為十分後悔。“我們商量商量唄…”
就在圖爾斯萬念俱灰的時候,從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一流民警惕的舉起自己手裡的刀,向著發出怒喝的門口看去。眼前寒酸的狗壯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樣的流民,他不禁嗤笑起來。
“你們這麼快就來了,我的朋友。可惜這個房間已經被我們給搜刮乾淨了,你向前找找吧,可是你的動作得快點,等會大部隊進來,你可能就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我讓你放下你的刀!”狗壯聲色俱厲,慢慢向著圖爾斯被捆綁住的椅子走來。
麵對近在咫尺的骨刀,看到狗壯的圖爾斯竟高興的笑了起來低聲說到“狗東西,我就說你聞到錢味不可能不來的。”
“你在那嘀咕什麼呐?”和狗壯對峙著的流民厲聲問到。而此刻另一位盯著狗壯看了許久的流民突然想起了曾經見過狗壯,有些不確定的說到“你…不就是一個月前在泰維工坊…”
沒等他說完,狗壯掏出一把貴族護衛隊的防身□□,對著他的心臟果斷的扣下了扳機。
另一位拿著骨刀的流民看著倒在血泊裡麵的同伴一時有些發愣,等反應過來,在要去拿圖爾斯做威脅時,卻沒有機會躲過狗壯手裡槍的子彈了。
“你沒事吧!”狗壯趕緊過來給圖爾斯鬆了綁。
“你…哪裡來的槍!”圖爾斯看了看倒在血泊裡麵的流民和狗壯手裡的槍有些恍惚,驚魂未定。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暴動馬上就要來了,快跟我走。”狗壯將手裡的槍收好,帶著圖爾斯從小路溜出了圖爾斯之龕。
“不行啊,我是不是得去告訴我的家人啊,不能就這麼自己跑了。”圖爾斯停下來說到。
狗壯拉著他繼續跑,緊接著說道“你家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貴族護衛隊根本抵禦不住如洪水般的暴動流民,那座外表看起來無比華麗的圖爾斯之龕,此刻就像是被遺棄在洪流當中的玉米。而它裡麵那兩個流民的鮮血,便成了炙烤自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