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想,得找個機會把信件偷拍下來,發給國際刑警組織的人看看。
“這是什麼鬼東西?”科恩看得直皺眉頭。
“我也沒看懂。”降穀零跟著裝傻。
“土包子,這是粵語。”琴酒冷嗤道。
“原來是粵語啊。”降穀零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那琴酒先生你肯定看得懂咯。”
“……”
琴酒黑著臉沒有答話。
“看不懂有什麼關係?”諸伏景光淡淡一笑,“反正現在有網絡,在線翻譯一下就行了。”
他環顧四周,見大家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拿出手機拍下了那張複印件。
短短的幾秒鐘內,他迅速打開通訊軟件,把照片發給了鬆田陣平,隨即刪除消息記錄和聊天框。他的動作實在太快,琴酒離得又遠,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所以完全沒有起疑。
諸伏景光使用軟件將圖片轉成了文字,然後複製粘貼到翻譯軟件中,走到琴酒旁邊,坦坦蕩蕩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看。
“翻譯出來了,很快吧?這就是信息時代的優勢。”
琴酒不置可否,接過手機看了起來。旁人都沒察覺端倪,隻有知道內情的降穀零暗中為他捏了一把汗。
收到消息後,鬆田陣平怕影響諸伏景光的安全,並沒有回複。
他先把照片轉發給萩原研二,而後使用翻譯軟件識彆其中的文字,發現這是粵語。
鬆田陣平不懂粵語,但他看過幾部香港電影,知道粵語是中國的方言。
他將手機放進衣兜,在心底默念:“預言家,你在嗎?”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得到了預言家的回應:“有事?”
“你知不知道除了FBI和MI6之外,還有哪些勢力在組織裡安插了臥底?”
“CSIS(加拿大安全情報局),BND(德國聯邦情報局總部),ICPO(國際刑警組織),EPO(歐洲警察署),等等。”
“聽起來,ICPO有中國人的可能性最大?”
“正確。臥底代號解百納,已經死了,剩下的你自己查。”
“明白了,謝謝。”
鬆田陣平終止了和預言家的對話,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萩原研二看了他一眼,為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沒有跟過去。
“風見,我是鬆田陣平。”
洗手間的隔間裡,鬆田陣平取下變聲器,撥通了風見裕也的電話。
“鬆田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接到電話的風見裕也有些驚訝。儘管降穀零早就跟他說過鬆田陣平的事,但這還是對方第一次主動聯係他。
“降穀那邊出了點事,現在可能不方便,你先不要聯係他。”鬆田陣平壓低聲音道,“那個組織抓到了一個中國的臥底,正在排查其他成員。臥底臨死前留下一封密信,我們要把它發給ICPO,讓他們解密。你儘快聯係ICPO,問他們有沒有派出過中國的臥底——他的代號是解百納,熟悉粵語,很可能是香港、澳門或廣東地區的人。”
他說著,給風見裕也發了一張照片。“這是他寫的密信,警視廳公安部的臥底拍下來發給我的。”
“我知道了。”風見裕也肅然道,“隻要有新消息,我會立刻聯係你。”
琴酒看著翻譯軟件上顯示的信息,眼底一片漠然。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還記不記得這首詩啊?以前你參加書法比賽,寫它拿過一等獎的。今年七夕,我想買條金鏈送給你,但是你說你喜歡銀色,那就銀色吧。我們的愛情天長地久,相見情已深,未語可知心。8月14日夜晚7點15分,清風伴明月,我在牛郎織女的喜鵲橋等你,不見不散。”
他冷哼一聲,直接刪除了諸伏景光手機裡的這張照片和翻譯軟件的曆史記錄,再把手機還給人。
“今年的8月14日正好是中國的七夕節,時間對得上。”
貝爾摩德查了查手機日曆,說道:“牛郎織女在喜鵲橋相會的故事,也是中國的七夕傳說。”
基安蒂不以為然。“看起來就是一封普通的情書而已,用得著這樣大動乾戈的嗎?”
“解百納會為了一封普通的情書自殺?”琴酒冷笑道,“信件肯定有鬼,我會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