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照片來看,這裡至少有三個人生活過。
可這房裡隻有其中一人,這一人卻也提不起這房裡的生氣。
靠近窗戶的櫃子上的花邊玻璃魚缸裡,養了兩尾金魚,一條是如夜般黑,一條是如月般白。缸水微微發黃,魚缸壁上已經生出了綠綠的藻,黑魚在缸底疲憊的呼吸著,白魚在水麵無力的仰著,它們都還活著,但也可能下一秒就死了。
明明在前天,不,對她來說是前天,部城區和那地方的時間流動並不同,那裡是過兩天兩夜,可是城區已經過了二十天。
那時候她還有些什麼,她還不是一無所有。一切都是如此迫近,卻也如此遙遠,恍若隔世。
她乾裂的嘴唇輕輕蠕動,從乾燥的喉嚨裡緩緩擠出鐵鏽味聲音:
“烏托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