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翩然飛下,白色的衣裙像是湧簇的浪花,手裡還拿著一把凜光閃閃的長劍。應晚招都傻了,是魔法嗎?她都沒注意,韓翊什麼時候弄出的一把劍啊!
他們在樓下打鬥,場麵很桌子凳子都在給他們加戲,劈裡啪啦碎一地,高手過招就是如此。吃瓜群眾的我們,遠離戰場,拍手鼓掌。估計誰也沒想到,好好吃頓飯,還能白看一場武術表演,值當。
不知打了幾個回合,可能嫌場地限製住他們發揮,他們衝出酒樓去打了。
圍觀群眾沒戲看一下都散了,隻有應晚招還在二樓意猶未儘。這時,長得如花似玉的老板娘蹬蹬蹬上樓來,一臉憂愁。
看著這滿地狼藉的酒樓,應晚招都不知怎麼安慰這個貌美的老板娘了,畢竟一個女子開這麼大的酒樓還挺難的,現在好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老板娘看到應晚招後,本來臉上愁苦的表情瞬間如冰雪消融。這瞬間換臉的功夫還挺強,真有職業素養,應晚招心中誇讚。
她衝上前來,對應晚招露出充滿諂媚的笑:“剛剛姑娘貌似與韓世子走得頗近,不知姑娘與韓世子是何關係?”
應晚招一聽,心裡頓時警鈴大作。老板娘怕不是認為,韓世子把她留這,是給他善後的吧。
應晚招擺手,表示與此人不熟。要應晚招幫他收拾爛攤子,那不可能,她也真沒這個能力。
“不過是路上相識,一見如故,就來這地方喝上一杯而已,沒什麼特彆交情。”
老板娘看了應晚招一眼,將信將疑。
“那勞請客官將剛剛的飯錢結一下。”老板娘語氣客氣疏離了起來。
應晚招震驚,韓翊居然沒有付錢!不是他說想吃他來吃的嗎?現在倒好,人跑了,她沒了。
“這頓飯其實是韓翊吃的,跟我沒什麼關係,記韓翊名下吧,過兩天就有人來付款了,您看行不行啊?”
老板娘笑眯眯,態度堅決道:“不行,本店拒不接受賒賬。”
這下,應晚招有些尷尬了。
老板娘看她臉上表情有些變幻莫測,抱起手嚴肅起來,臉上展展幾個大字“彆想在老娘店裡吃霸王餐”。
應晚招正愁眉不展時,看到了那把流光溢彩的扇子,那一刻她的眼裡有了光。
她興衝衝的跑去把扇子拿到老板娘麵前,開口道:“老板娘,這是韓翊留下付款的,拿去抵了吧。”
老板娘大驚道:“這怎麼使得,我們這三言兩語將這東西處置了。世子若找上門來,我該如何?”
看老板娘在推諉不要,應晚招繼續道:“這不過是一件死物,韓公子也不會真同老板娘計較。”
管他計不計較!明明是他要來吃的,沒付錢就跑算怎麼回事!
“況且……”應晚招回望了下店內環境,“就當是個補償吧。”
老板娘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笑嘻嘻的收下扇子,放她走了。
應晚招長呼一口氣,瀟灑轉身離開。
她返回應府後,輕車熟路翻牆入院,最後在馬廄草垛上思考人生。思考在應緒沒回府前,該怎麼度過接下來這兩天。
在應晚招浮想聯翩之時,小吱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攪她:“我覺得您應該好好思考下您來這的任務。”
應晚招沒理它,明明現在最重要的是生存和溫飽問題好吧,她現在的處境真的很不好。
小吱:“開店的話首先需要有一大筆啟動資金。”
我:……
小吱:“盜墓是違法的,當朝對盜墓管控很嚴,彆被抓住了。”
我:……
小吱:“打工和擺攤的話,倒是不錯,您會點啥?”
應晚招:“行了行了,你真煩!我思考任務還不行嗎。”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心依然沒放在任務上,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韓翊,也不知道剛剛那場戰鬥的結果是什麼樣。
應晚招道:“小吱啊,韓翊很強嗎?”
“您是說哪方麵?”
“還能有哪方麵,戰鬥力打架方麵。”
“很強。”
“那跟他對打的那個小姐姐怎麼樣了?他抓住她了嗎?”
“您先稍等,我看看。哦,與韓翊交手的那名女子叫沐雪,擅長偽裝,是民間最大反動組織月夜閣的一名成員。她應該是想刺殺韓翊,任務失敗了,現在已經被韓翊抓住了。”
“不是說大垣國河清海晏,盛世太平嗎。怎麼還會有反動組織?”
“每個王朝下都會有些不安分子呀,至少表麵上看,大垣國還挺和平的。但這不是我們關注的點吧。”
一陣沉默過後。
“那夜月閣是具體乾啥的?”
“沒看到信息。應該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罪之類的吧。”
應晚招點頭哦了一聲,又換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去刺殺韓翊?刺殺個大臣都比他強吧。”
“沒有此類信息。您應該關心任務,任務。”小吱想強行將應晚招拉入正軌,避免她越說越偏。
“好吧好吧。那個應晚招是怎麼被應府收養的?這個總該是任務問題了吧。”
“應府家主應緒特彆愛自己的夫人,可她久久沒有生育,一直想要個孩子。一次到廟裡祈福,在路上撿到一個嬰兒。便將她收養,取名為應晚招,意為晚招到的福氣。後來,不知緣故,夫人突生急症去世,這個孩子就成了克死母親的不詳之人。”
不祥之人。所以,這就是愛名聲的應緒,不敢對應晚招好的原因嗎?
“有什麼思緒嗎?”小吱問。
“沒有。明天去廟裡看看吧,先睡了。”
夜裡不是很冷,隻是略微的有些涼意,應晚招緊緊抱住自己,不知何時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