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村背靠阿裡山,本來前些年冬天都沒什麼,但今年都已經下雪了,山上的狼、熊、老虎等凶獸還總是下山擾民,村民養的牲畜屢屢遭殃。
前日有野獸下山咬死了一個孩童,村裡人眼看這樣放任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合計在凶獸下山必經之處設下陷阱,挖條深溝,而葉家的這塊田地就需要設陷阱。
葉明德想著反正冬天又沒農活,還不需要自己花銅板,就樂得出這份力,昨日村裡人其他人已經繞著阿裡山周圍挖了一道溝渠,他就隻需要在地裡放些捕獸夾就可以了。
而準備上阿裡山采毒草的葉夏羽還不知道這些,以至於背著竹簍一個不小心踩空積雪,掩飾深溝的樹枝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人掉進了深溝中,崴了腳,深溝目測九尺有餘,寬五尺,他這七歲的小身板完全爬不上去。
葉夏羽仰頭:奇怪,前幾日他還上山采藥,都沒有這麼深一條溝渠。
手指摸了摸泥土,土質很新,說明才挖了沒多久。
事實上,這幾天葉夏羽忙著製迷藥布局,再加上防獸的事是聚集在離他們家較遠的村長家討論的,所以他沒聽到任何消息。
他拖著崴了的腳慢慢繞著溝渠探索,兩刻鐘後,葉夏羽無奈地坐在地上,溝渠兩邊都是筆直的豎麵,根本無法爬上去。
終究隻是個小孩,即便有未來作為宰相的記憶,但還沒有完全融合,葉夏羽心底還是沉了下去。
隻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趙翠翠和葉明德肯定不會找他,他隻能靠自己爬出去。
而他不指望的那兩人正在想方設法靠他謀利。
“翠翠,你咋過來嘞,老子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多跑這麼一趟乾什麼?”
趙翠翠取出溫熱的飯菜,遞給男人,愁容滿麵道,“明德哥,蓉蓉醒了,但是狀況不太好,我這個做娘的這心裡難受啊。”
葉明德不在意地坐在前麵裝了捕獸夾的簸箕上,不以為意吃了幾口飯, “就憑蓉蓉那副相貌,怎麼也算是村裡一枝花,即便傻了也不用愁嫁,不過彩禮少收點就是了,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
趙翠翠抬手抹去眼淚,正因為她知道自己丈夫的德行,所以才選擇在外麵說,“葉明德,你這個做爹的怎麼這麼冷漠無情,蓉蓉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葉明德撇了撇嘴,兩耳將話當作耳旁風,笑話,他會在意這些他就不叫葉明德。
趙翠翠咬了咬牙,來之前她預料到這個結果,畢竟葉明德可是一個為了財富賣婆娘的人,但是親身感受到她還是感覺後背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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