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長魚茯又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很多片段。
必如:
一個小孩用火鉗狠狠地戳著另一個孩子的肚子,“我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你不過是個野種!”
……
一個更大的孩子提著另一個孩子的耳朵,仗著身高,手高高舉起,大幅度搖晃著他的頭,“哈哈哈哈哈,野種,我要嫁給王亭長了,爹爹要把你賣給柳老爺給我做嫁妝。”
……
四十三歲的女人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高堂上的男人,發出歇斯底裡的嚎叫聲,“怎麼是你!你怎麼還活著!你個賤,啊!”還沒罵完,就被侍衛一棍接一棍地打在腰上。
“大膽,刁民!誰允許你如此詆毀白大人!”
高堂上的男人隻是抬了抬手,侍衛便停下動作。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婦女,單手撐著案桌,微微向前探身,一字一句道,“我若死了,怎麼找你們報我阿娘的仇呢。”
身邊一人彎腰拱手道,“葉、白大人,葉明德、趙翠翠和柳景玉前些年就死了,現下不知這毒婦要如何處置才好。”
男人眼底劃過暗芒,眼底詭譎難辨,“那就讓他們的女兒替他們代過吧。”
……
做了一晚上的夢,長魚茯身心俱疲,本來隻是暈乎乎的頭變得痛了起來,可又不敢揉,害怕把結痂處弄破,據趙翠翠所說,她的右邊後腦勺傷的都可以看見骨頭了。
她處世不過一年,所有時間都用在學習掌握神力,而且她還認不到臉,小孩子分不清男女,大人就靠胸的大小來判斷性彆。
夢裡聞不到靈魂的味道,她不能理解這些夢是什麼意思。
“蓉蓉醒了嗎?”房門被人推開,是趙翠翠,端著一碗飯走了進來,“蓉蓉醒了呀,今天在下大雪,娘給你把飯端進來吃,傷的這麼重,多吃點。”又不放心叮囑了幾句後才回房和葉明德吃飯。
長魚茯盯著自己的飯,一下子來了精神。
葉夏羽不吃魚,那她用飯試試呢?不能磨蹭,得快點,葉夏羽一天就隻有半個紅薯,他吃了就隻能等明天了。
穿上鞋向廚房走去,全然忘了昨日還說人家是壞人。
廚房。
看見那熟悉的灼灼目光,葉夏羽選擇無視掉,對那熾熱眼神視若無睹,小臉一片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