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話說的,簡直是無理取鬨!”
蘇清影剛剛走,這兩人倒是掐了起來,站在一旁的蘇琪玉看著掐得臉紅脖子粗的父母二人,也懶得去管他們,這兩人就是這種德行,反正有什麼事兒都是怪彆人,怪不到彆人就怪天怪地怪父母,總歸是跟他們沒有關係。
聽他們在這裡吵架,倒不如回去好好看看書,他今年就要考大學了,可沒時間在這裡浪費。
外麵吵吵嚷嚷亂成了一團,躺在屋子裡麵的蘇紅玉卻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躺在了雲端似的,她的腦子混混沌沌的,無數畫麵在她的眼前不斷閃過,她感覺自己的頭疼得厲害,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兩隻眼皮像是灌了鉛似的,黏在一起睜不開。
不行,她得趕快醒過來……
抱著這樣的念頭,蘇紅玉試了無數次,終於睜開了眼睛。
入目處是黃褐色的屋頂,上麵掛著一個小小的燈泡,屋頂上的那些黴斑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怪異至極的圖形,看起來像是一張鬼臉似的。
蘇紅玉眨了眨眼睛,混混沌沌的大腦慢慢恢複正常,她盯著那張黴斑鬼臉看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
不對,她已經嫁出門好多年了,娘家也早就分了新房子,搬進了新家去了,她怎麼還會看到自己做姑娘時候屋子裡麵的鬼臉呢?
想到這裡,蘇紅玉猛地起身,當看清自己屋子裡的擺設時,蘇紅玉驚呆了。
這間八平米的小屋裡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擺放著的那些物件熟悉而又陌生,正是她自己還在做姑娘時候屋子裡麵擺放著的玩意兒。
蘇紅玉以為這一切都是夢,下意識地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當感覺到從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時,蘇紅玉疼得叫了一聲,立馬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
她看到床尾處倒扣著的鏡子,立馬爬過去拿了過來,當鏡子翻過來的時候,蘇紅玉看清楚了鏡中的自己。
那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原本做姑娘的時候蘇紅玉也算是個漂亮的,可是自打結了婚之後,她得忙工作,得照顧家庭,伺候公婆,照顧孩子,她像是個陀螺似的,忙得團團轉,根本就沒有時間打理自己,到了後來,她跟自己當姑娘時候比起來,人到中年的她早就已經麵目全非,再看不出做姑娘時候的樣子。
自己這是又回到了她做姑娘的時候了?
蘇紅玉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她搖了搖頭,將翻湧的那些思緒壓了下去,開始思考該怎麼辦。
既然老天垂憐,讓她可以重新來過,那麼她就絕對不能走上輩子的老路,那樣的日子過得太苦太苦了,她不想在經曆一次了。
她要改變自己的人生,讓自己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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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隊長,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保證情報來源準確,你可以順著這個方向查一查。”
盧衛國是方正業在部隊上的戰友,兩人退伍之後,一個被分配到了公安局,一個被分配到了封工。
盧衛國要比方正業大上兩歲,不過他的性子跳脫,看著還沒方正業穩重,因此他還是習慣性聽這個比自己小了兩歲的連長的。
“偷啤酒?連長,這事兒你應該找他們廠子的領導,或者保衛科的人更合適吧?”
倒不是說盧衛國推卸責任,隻是現在他們公安局能管的事情並不多,像是這種偷盜廠子東西的案子,基本上都是廠子內部解決的,他們若是出動抓賊,說不定還會惹到廠子的領導。
畢竟這些工廠基本都是自己管理的,家醜不能外揚,他們過去,事情豈不是就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