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世界於一城,築一城為愛人(8) 理……(1 / 2)

午飯過後是枝千繪在茶餐廳裡滯留了一會兒,可惜既沒有抽到名為江戶川的大獎也沒有喜提刺客送來的宣稱。

幸運擲出失敗,是枝千繪遺憾地返回港口Mafia。

化悲憤為力量,含淚爆肝。

總有一天她能撿到野生的紙片人的!

隔天,擼起袖子爆肝的是枝千繪忽然翻到夾雜在眾多文件裡的一份不怎麼起眼的文件。

港口Mafia名下最近新收了一條寶石產業鏈,貨物全不說是頂級珍品,至少也是上等,流通的物品價值在港口Mafia的產業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

是枝千繪翻著看了看,又翻開手邊另一份對應文件。什麼藍寶石綠寶石紫寶石……都是送人的好品質。

千繪決定整點。

儘管她並不知道這種行為堪比中央空調,她隻是單純的想整點好東西送人。

稍許一會兒,首領辦公室傳出了首領通傳寶石產業負責人的命令。

待到森鷗外進去的時候,正好碰到負責人領命出來。見著那位高層管理一臉複雜和茫然,森鷗外不由得多問了兩句。

兩三句套出來的話讓森鷗外也摸不著頭腦。

也許大概單純就是首領想送寶石給誰吧,就是送的人有點多。

青年腹誹兩句,嘴角帶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無奈。

抬手敲門,推門而入後見到少女首領笑吟吟地目光望來,森鷗外沒由來地笑了,將心思壓在心底,一如既往恭敬地喊了一聲:“首領。”

門內的首領向他頷首示意,森鷗外默契上前,協助是枝千繪處理事務。平常到仿佛日日如此。

新官上任的秘書先生絲毫沒有意識到,前方將是怎樣的通宵地獄。

總之當幾天後森鷗外定時與夏目漱石聯係時,這位堅韌不拔的秘書先生已經開始在閒聊中向其討論自己有沒有辭職的可能性了。

看,這是他的發際線。

整整向後移了五毫米!

頭都快熬禿了。

也不知道那位身體狀況不佳的首領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還是說首領身體不好就是因為天天爆肝嗎!

望著弟子短短幾天後退的發際線,夏目漱石不靠譜地笑出了聲,然後一口回絕:“不行。寧寧身邊必須有人能看住她。”

森鷗外眼底青黑一片,搖搖晃晃極度缺少睡眠,內分泌失調導致情緒極其不穩定,說話也直接了很多:“看住首領?首領的性格您最清楚,沒人能管得住她,說不定不久後她就該想起之前那件事了。”

通訊視頻另一邊的三花男人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卻也沒有說話。

他一隻手敲打桌麵,瞅著森鷗外多久,指尖敲打桌麵的聲音就持續了多久。

好一會兒,他才搖了搖頭,說:“不,這個倒是不會。那個孩子……似乎很看重你。否則按她的性格,你會成為她起兵再戰的祭旗。”

森鷗外頓了頓。

夏目漱石察覺到了他的反應,卻也隻是笑笑:“而且按輩分來講,她是我先收的門生,雖然那段時間隻是說彼此需要,但算起來她還是你師姐呢。”

“……”

森鷗外沒有說話。

這幾日相處下來的感覺,讓警惕如森鷗外也要重新考量夏目漱石這句話的意思。賑早見寧寧、那位首領對待他實在是太特殊了,幾乎讓他以為他可以和中原中也不相上下。

越是這樣,森鷗外就越該繃緊精神小心對待。

隻是這段時間連續熬夜導致精力不濟,很多細節上他沒能注意到,現在回想起來反而讓自己越陷越深。

夏目漱石看著弟子沉默不語地模樣,終是暗歎一聲,沒有過多插手,他再問:“不說這些了。既然中原中也回來了,林太郎,寧寧告訴過你她什麼時候會去一趟特務課嗎?”

聞言,森鷗外氣息不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皺。

剛打算含糊地扯過這個問話,就聽夏目漱石哼笑一聲,聲音如震雷般隔著電流從屏幕那邊傳來。

此刻三花發色的中年男人仿佛看透人心一般注視著森鷗外,墨潤的眼瞳裡戲謔而深不可測。他淺淺地勾起嘴角,收了放在桌麵上的手,從鏡頭外拿出一盞茶來。

森鷗外心頭一震,這個樣子他太熟悉了。

與賑早見寧寧彆無二致。

都帶著戰爭殘留的硝煙與烽火。

……該說不愧是師生嗎。

“不用想怎麼帶過這個話題,林太郎,對話的時候也要多注意一下彼此的信息差。”夏目漱石說,抿一口清茶,隨口指點了一下弟子,平靜地說出了正確答案,“寧寧和特務課交往密切,她想做什麼特務課管不著,不過在這件事上她最遲也會在一個月後去特務課東京總部。”

“她呀,對這方麵比你想象中安排得緊密。”

森鷗外提起笑容應和了一句,表麵上平靜如水,心裡卻萬丈波瀾。

首領向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身邊隻有他和中原中也兩個人,按中原中也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外傳。可夏目漱石卻知道,甚至精準地猜中了時間。

像是對賑早見寧寧了如指掌一般。所以才能在沒有具體情報的情況下直接推測出首領的心思。

這對師生真是……

令人不寒而栗。

待到結束通訊,徹底關閉電腦之後森鷗外才摸著胸口,對著漆黑的屏幕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坐到這個位置來機遇是有的,但是承受的壓力也小不到哪裡去。

首領的心思。

夏目老師的心思。

森鷗外疲憊地用大拇指用力頂住眼窩眉骨揉按,起身去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待到苦澀的清香沁入口鼻,他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不過工作還沒結束,首領還在辦公室裡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