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超度嗎?讓你魂飛魄散的那種喲?
所以說啊,他師兄是怎麼用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說著如此凶殘的話的?
薑葉有些驚奇的看了許大師一眼,道:“我以為你要給她求情。”
明明表情跟個和尚似的充滿了慈悲,似乎下一秒就要跑過來勸這女鬼向善了。
聞言,許大師溫和的笑了下,道:“既然已經殺了人,魂飛魄散就是她最好的歸宿。我們日曜門修日曜之力,保管能讓她無痛安詳的離開這個人世間,不會再對世間留有一點留戀,隻要……”
“師父!”身後的小遠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裳。
許大師回過神來,麵不改色的道:“不好意思,把平時招攬活計的話說出來了。”
其他人:“……”
有薑葉在,倒不怕這女鬼跑了,許大師便拉著自己師弟去旁邊仔細詢問情況——他剛來,還不知道事情經過了。
小遠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屋裡的氣氛一瞬間安靜了許多,隻能聽見他們師兄弟二人壓低了的交談聲。
祁父一直守在自己的妻兒身邊,時不時的就去聽他們的心跳,摸他們的脈,聽到心跳還在,才鬆了口氣,一直到救護車趕來。
醫生們上來將人抬上擔架的時候,一時間甚至覺得這兩人已經失去了生機,換言之已經死了,可是仔細查看,就發現他們還有氣,忙將人抬上了擔架,送到了救護車上去。
作為家人,祁父自然是要跟上去的。
接下來的事情和薑葉他們就沒關係了,看了一眼被銀絲捆住的女鬼,她伸手拿出一個紙疊的金色五角星來,將女鬼收了進去。
見薑葉沒有超度女鬼的打算,許大師心裡有些遺憾,嘀咕道:“其實把女鬼交給我,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的。”
“……交給你做什麼,讓你超度人家魂飛魄散嗎?”黃大師反問。
許大師一本正經的道:“我這叫讓她拜托俗世的痛苦,鬼因執念而生,也因執念而痛苦,我讓他們解脫,有什麼不好的?”
反正,他說的都是很有道理的。
*
此時祁父跟著救護車將祁母和祁玉民送到了醫院,醫院這邊早就準備好了,一到醫院就推進了急救室,等看到母子兩脖子上的傷口之時,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們也是見過了生死,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但是這樣慘狀的病人,卻是頭一次見。
脖子上深可見骨的勒痕……這真的不是犯法嗎?
主刀的醫生麵露沉色,扭頭跟身邊的護士說了幾句,護士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打電話。”
主刀醫生檢查了一下患者的傷口,越檢查越驚訝,。
這脖子處的傷口很深也很寬,明顯不是刀割的,反倒像是用什麼工具勒著脖子,與脖子肌膚產生了摩擦,直接勒出了這樣的痕跡,最讓主刀醫生驚訝的是,脖子上的大動脈已經被勒破了,但是除了對方身上的血,傷口處竟然沒有再流血。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人傷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活著?
主刀醫生定了定神,努力摒棄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管是什麼原因,病人上了手術台,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救治,現在病人雖說脖子大動脈破了,但是卻沒有大出血,這是個好現象,他要做的就是將血管給縫上,保證血管能發揮作用。
說實話,這兩個病人的情況可以說是很差了,但是手術過程大家卻覺得是最舒服的,因為傷口處沒有出血,而病人的生命特殊也很穩定,他們的心臟都在有力的跳動著。
……
急救室內急救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外邊,祁父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按在頭上,嘴中喃喃念著祈禱的話。
雖然薑葉說祁母和祁玉民沒事,好好修養一番,身體就能恢複正常,但是隻要醫生沒說脫離危險,他就一點都不敢放下心來,尤其是兩人脖子上猙獰的傷口,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不過就在他緊張的等待著急救結果的時候,就看見兩個警察來到了他麵前,拿出了證件,道:“祁先生,我們懷疑你試圖虐殺自己的妻兒,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祁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