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江落落挺好養的,除了吃就是睡。
她本想繼續過幾天這樣的生活,然後滿足幼崽的願望去錄綜藝,但是,靳聽白出差回來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不是這座宅子的主人。
看著靳聽白手中那比新華字典還厚的資料,江落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難不成他幼崽出外勤還需要學習?她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今日的靳聽白有些不修邊幅,以往一絲不苟的發絲,此刻散亂下來,多了些柔軟之意。
瞳色發淺,細看有一星星的藍,她這才意識到,原來平日裡霸總的形象,都是化妝化出來的。
幼崽怎麼就沒有遺傳到他這神奇的瞳色呢?隻要是二哈眼配上一頭小卷毛,那該有多可愛。
江落落的目不轉睛,讓靳聽白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側頭,遮住了眼中的疲憊,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這些時日連日加班,眼睛發了炎,隻能回來休息。正好,秘書送來這麼一摞子黑料,他帶回來給江落落看看。
江落落也意識到,這並非什麼學習資料,而是“她”的前塵往事,滿是好奇的一頁一頁翻讀。
看著她讀的津津有味,靳聽白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這些你怎麼看?”
“這些我正在看啊!”
“不要岔開話題,這隻是其中一部分,被我攔下來了,裡邊說的是否屬實?需要我做什麼嗎?”
“嗤嗤,攔下來乾嘛?人家好不容易一樣一樣的找出來,不能辜負彆人的一番心血啊!”
江落落看起來完全不在意,還像看故事一樣點評著“自己”的過往。
靳聽白皺了皺眉,摸不準江落落這是什麼意思。
他以前確實知道江落落這個人,但不清楚這些所謂的黑料是不是真的。
另外,即便江落落說今日要攔下這些黑料,他也未必有把握,全因為,他查不出幕後的主使,這種情況下,唯有一種可能。
他左右不了事態的發展。
她剛轉過頭,就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靳聽白的目光,五分怨念三分倦怠一分感慨和一分欣慰,好大一張餅。
至於嗎?難道她擋著他釋放霸總光環了?
瞬間腦補了一場霸道總裁和他那小嬌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額頭瞬間劃過一排波浪線。
不不不,她渡劫仙俠劇看少了,竟然沒擋住劇情降智。
回憶無數個三生三世虐戀情深,終於把波浪線換成了馬賽克。
他繼續說道:“後日就要上節目了,記住,不要讓靳靳接觸到除了你以外,任何姓江的女人。”
平淡的聲音透露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江落落忽然莞爾一笑,悠哉悠哉的說道:“原來靳總是一個信玄學的,難不成是哪位老道士為你批了八字,說是姓江的和你犯衝,那可就大事不妙了,通城啊,全是江。”
靳聽白不為所動,聲音依舊平緩,“你要什麼?”
這麼上道!江落落開開心心的跳了回來,滿是期待,“我想要吃肉,不被限製的那種。”
情劫不忙,生活保障很重要,李嬸防她和防著賊似的,太難受。
靳聽白眉眼一跳,被江落落的笑容晃了神,直播他看了,江落落的飯量他也見識過了,回想起那日老中醫的診斷,他第一次懷疑是不是診錯脈了?
“可以,但先要看過醫生。”
為了有無窮無儘的肉吃,江落落自然是答應了。
看醫生嘛,沒在怕的。
靳聽白再次請回來上次那個中醫聖手,診脈之前叮囑,無論診出什麼,都不要對著江落落的麵說。
老中醫自然記得這戶人家,更記得住在西山莊園那位可憐的夫人,年紀輕輕就害了絕症,連他都束手無策。
再看到江落落時,她麵色紅潤,水眸烏黑分明,皮膚瑩潤有光,半點都不像病了的樣子。
老中醫手抖了抖,心裡更涼了,回光返照就是這樣。
歎息一聲,搭上脈,一個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狠狠的咬了一下腮幫子,滿嘴的鐵鏽味。
在老中醫開口之前,靳聽白率先問:“她說想吃肉,能吃嗎?”
老中醫三魂七魄都受到了震蕩,默默點頭,“自然是能吃的。”
靳聽白衝著江落落頜首,“日後想吃什麼,直接和管家說。”
江落落開心的耶了一聲。
送走老中醫時,靳聽白遞給老中醫一個文件夾。
老中醫這才回神,他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剛才的那位夫人,沒等反應過來,直接被靳聽白拖出來了,看著眼前的文件夾,“這是?”
“火雞國的留學,為你孫子準備的,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孫子的前途瞬間壓倒了碰到疑難雜症的技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