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一口 跟了他的女人都想被他吻……(2 / 2)

若春雨初霽 璿樞星 6876 字 8個月前

江韻很理所當然的問:“癮酒吧?”

周聞卻讓江韻震驚的回答:“不是,靜霞巷,那個老弄堂裡。”

江韻打著驚歎號說:“那房子不是以前周老太太住的嗎!”

那裡不管陸萱,還是江韻,每個跟過周聞玩曖昧的女人都沒去過,乾淨得像個聖地似的。

“根本沒人去住過,這個清湯掛麵憑什麼可以去住!”江韻狠狠吐槽周聞的雙標。

周聞沒再說話了。他默然的時候,通常就是他要動怒的時候。

隔著聽筒,江韻怕男人生氣,立刻說:“知道了,知道了。下午四點辦出院,你來不來?”

“我沒空,我在杭城。”周聞回答。

“你在杭城做什麼?”周聞電話裡傳來摩托引擎的轟轟聲音,於是江韻知道他這幾天是跑去比摩托去了。

“你又缺錢了?玩命呢?”江韻抱怨。

周聞直接掛了電話。

兩分鐘後,江韻的微信上,周聞轉來一筆數額不小的錢,是給岑嫵辦出院結賬的。

江韻恨得牙癢,她隱隱感到怎麼周聞還他媽挺寵岑嫵的。

岑嫵一來理縣,就報警抓他進派出所,他不找岑嫵算賬,現在岑嫵被蛇咬了,來醫院住院,他還上趕著為她花錢,真就絕了。

江韻在野雞影視大專裡上課,拿到過的那些愛情劇本裡的深情舔狗男主都做得沒這麼到位。

*

傍晚,天空飄著細雨。

李允不知道去哪裡借了一輛進口寶馬X5來接岑嫵出院。

見到車漆逞亮的黑色高檔越野車煞有介事的停在縣醫院的住院樓樓下,江韻實名瑞思拜了。

敢情這是大哥的女人才有的排場,出院還要坐寶馬,牛逼了。

江韻跟著周聞那麼久,還沒有坐過他手下小弟開的四個輪子的車。

“李允,這車哪裡來的?”江韻拉下臉問。

“我聞哥花錢買的唄,讓我今天特地開來的。”李允回答。

“你就吹吧。”江韻不信。那個窮鬼現在還在杭城跟人比玩命摩托呢。他能買得起寶馬X5才他媽怪。

李允鬆臉笑了笑,這才說:“是被人放在辛堯的車廠做發動機改裝跟四輪定位的。車主去北城辦事了,要一個月才回來取車,我先借來開開。這不是我們嫵嫵今天出院麼,騎摩托載她,會把她顛著的,完了我聞哥知道會不高興。”

“你可真體貼。”江韻冷臉把岑嫵扶上車,又把她的書包拎上去,小姑娘沒有行李,這兩天住院換洗的衣服都是江韻借給她的。

江韻那天仔細問過李允,知道了岑嫵是珍貴超市老板娘馮燕珍的侄女,這學期從杭城轉來理縣上高三。

在江韻的盤問下,李允很確定岑嫵不是周聞的女朋友之一。

至於為何周聞願意讓她去住靜霞路,李允也不知道。

李允隻明白岑嫵跟那些主動盤旋在周聞身邊,刻意討他喜歡的女生不一樣。

因而,周聞對她也是不一樣的。

靜霞路臨著理縣另外一個環境清幽的碼頭,最早周聞跟他奶奶戴秀芳來到理縣,四處找房子住。

他看哪裡都不滿意,在城裡腳都走麻了,連著找了小半月,最後才選了靜霞路的老弄堂。

這裡的房子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小樓房正對著清河,背後還有天井,給戴秀芳養病挺好的。

以前戴秀芳住這裡,後來身體愈發不行,周聞就把她送去專門的療養院了,他平時也不住這裡,有空的時候才會過來看看。

樓房一打開,裡麵的布置跟家具都被收拾得挺整齊的。

江韻也第一次來,在樓上樓下轉悠了一下,發現臥室隻有兩間,她選了一個差的給岑嫵住,語氣特彆不好的說:“公主,這個屋給你住,等到我跟你小姨說好的時間過了,你從哪裡來,就趕緊回哪裡去。”

“嗯。”岑嫵點點頭,這些天住院都是江韻照顧的她。

江韻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其實不壞,起碼比那個陸萱好得多。

“你的手現在能活動了嗎?”江韻這次也是長見識了,第一次聽說還有因為被蛇咬住院的。

“可以了。我能自己照顧自己,不用再麻煩你照顧我。”其實岑嫵的右手臂還腫著,像蘿卜,但她不好意思告訴江韻。

“那可太好了。我終於不用伺候公主了。行,你去休息吧,有什麼叫我,我先去睡會兒。”江韻打了個哈欠,去睡隔壁房間了。

岑嫵進了屋,環顧四周,衣櫥裡掛了很多老太太穿的衣服,李允說過,這是周聞奶奶以前住的房間。

岑嫵踱步到窗外,看了看下雨的廢碼頭,隻有幾艘破船無人在意的停泊。

她坐下,掏出手機看了看,小姨馮燕珍沒給她打電話,外婆吳槿也沒給她打電話,他們不知道她被學校裡的同桌放蛇咬傷了。

岑嫵寂寂的想,要是那天她倒在大街上,周聞沒有來,她會不會死呢。要是她死了,誰會傷心呢。

岑嫵越想心裡越空,倒在床上睡了一覺,結果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的書包裡還有蛇,不止一條,黑乎乎的纏在一起,躥出頭來咬她。

她後背發涼,出了一身冷汗的睜眼醒來,入目的卻是貼在牆上的月份牌美人圖。

穿旗袍,燙卷發的民國女人在畫中盈麗的對岑嫵笑。

畫早就古舊得泛黃了,上潮後起泡的頁腳寫滿了電話。

學校趙老師,醫院陳醫生,派出所李淡,豆腐店,菜場,魚店,各種各樣的人的聯係方式都在。

最下麵,名字寫得最大,數字寫得最用力的,是周聞的電話。

岑嫵看到周聞的名字跟電話,心裡的害怕忽然少了一大半。

那些電話應該是周聞奶奶拿筆寫的,岑嫵想起吳槿也這樣,人老了,記性不好,總是隨手把彆人的電話寫在牆上。

盯著牆麵,把周聞的電話號碼在心裡背了下來後,岑嫵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她想起那個說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其實她最怕的動物就是蛇,第一次陸振旭在教室裡把橡膠蛇丟到她的課本上時,她就被嚇傻了,但是她還要裝作不害怕的樣子,她知道,如果表現出害怕了,陸振旭就會很得意。

岑嫵以為這個鬨劇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陸振旭會更加變本加厲。

這兩天她沒去上學,都不知道周聞跟江韻是怎麼幫她跟學校說的。

岑嫵心裡念著等周聞回來,她要好好問問他。

心裡不斷的想起周聞這個人來,準備去找水喝的岑嫵甫一拉開房間門,就聽到江韻在跟人說話。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可把她照顧得好好的,我從來沒在醫院給誰守過夜,上次我媽膽囊炎,在縣醫院切膽囊,住院幾天我都是讓我哥去陪的,現在我給這個女高中生在醫院裡寸步不離的守夜,你說你要怎麼犒勞我?”

江韻的語調一直是嬌滴滴的,跟她平時跟彆人說話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你親我一下。”等不到男人的回答,江韻自己幫他想了個法子。

他的仰月唇性感得要人命,跟了他的女人都想被他吻,還要吻遍全身,特彆是那些經不住被吻的嬌軟部位。

可是男人好像風流慣了,從不拿她們當回事,從來都是吝嗇的,連一個吻都不舍得給。

“親我一下,好不好。”江韻不再撒嬌,軟軟糯糯懇求的口氣放得很卑微了,求一樣的。

男人絲毫不被打動,不以為意的笑了,口吻懶倦,語氣漠然,“想什麼呢,剛跟人比完車回來,累死了。先讓我進去洗個澡。”

“不行,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進屋就得先親我一口。”江韻站在他房間門口,掩住門,不讓他進去,執意要跟他玩曖昧遊戲。

脾氣不好的男人很快就開始不耐煩了。

“我不親你,讓我進去。”他沙啞中帶了點磁沉的聲音在小樓房裡響起。

兩層樓的樓房太安靜太空曠了,以至於烘托得突然出現的他不僅人好看得過分,聲音也好聽得過分。

岑嫵悄悄翕開門縫,親眼看見了,就是周聞回來了。

岑嫵瞧著他,心跳加快的聽他跟江韻說話,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