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狂傲，現在我若殺你，輕而易舉！”沈靜舟努力壓製心中怒火，儘量保持往日的鎮靜自若。

無心眼睛直視沈靜舟，眼裡流露出的光芒似試探，又像是篤定“你殺不了我！”

話剛說我，無心一用力，猛地將還在努力掩飾自己情緒的沈靜舟拉到床榻上，還未等人反應過來，便將被子蓋在沈靜舟身上……

“放肆！小無心，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沈靜舟終於爆發了，臉上的怒火越發明顯。

“我告訴你，若再敢如此，我定不饒你。”沈靜舟抬手襲向無心，無心早有防範，側身一閃，又將沈靜舟連人帶被推倒在床上。

“睡吧！”無心順勢躺在他旁邊。無心不等他再發怒，又道：“好冷！”

無心緊挨著沈靜舟，身不冷，心就不冷了！

屋內光線不亮，無心又刻意將自己的臉埋入被子中，所以他臉上的表情如何，沈靜舟無法看清，可他語氣中突然增添的淒涼之感，心思如此細膩的沈靜舟怎麼會察覺不了呢！

沈靜舟也不再動，可又不知如何安慰旁邊這個情緒變幻無常的人，隻得全身僵硬著，努力忽視旁邊的人，也好讓自己放鬆些。

“那日為何不殺我！”無心打破沉默。

那日沈靜舟奉命前去，可殺不殺無心，明德帝讓自己決定，幸好那時蕭瑟在場，他才……“永安王……”沈靜舟還未說完，就聽無心道“這個答案無可厚非！”

無可厚非？沈靜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喝醉！”

“哼！”無心未答，又像是醉意朦朧，小聲嘀咕了些什麼，便又沉沉入睡了。

他睡了，可旁邊的人卻真是一夜未眠……

殺？不殺？其實心中十二年前早就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