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一次跟你相遇我都這麼狼狽。”我苦笑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他擁著我:“是我的錯,以後你就在學校乖乖的等我,哪都不要去……”
我想起來給他的手表:“我給你的禮物也丟了”
“你沒事,我寧願一輩子收不到禮物。”一天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我頭疼的不得了。
找了一個安靜的酒店,他登記好資料,前台的小姐姐看到我的狀態,以為我是被騙的,執意要我去派出所開證明。何川洵無奈的又拿出證件,並且細心的做好登記,他耐心的和前台解釋著:“我女朋友身份證確實是丟了,我們剛剛從派出所回來,明天就去補辦。”
一顆心怦怦跳的進了屋,我還是第一次和男孩子來這麼曖昧的地方。他給我解釋說:“你彆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學校,你先休息好,我一會去和隊長請假,明天我帶你去辦身份證和手機卡,對了,還得買個手機,還有彆的什麼東丟了嗎,你休息一會仔細想想……”他輕蹙著眉,一個人念念叨叨這些瑣碎的事。
這個酒店浴室是透明的,搞得很尷尬,我洗完手洗完臉,正想著怎麼去個廁所,何川洵從身後敲敲門框:“我先去門口待會,不會走遠,你先洗個熱水澡,”他開門出去,又補了一句:“你被太慢,打掃衛生的大姐會以為我被趕出來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的感覺到,危險已經離我遠去了,想到他就在門口,我的心裡滿滿的安全感,還好是他在,要是我一個人,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收拾自己的情緒。
熱水嘩啦啦的從頭澆下,洗去了一身的狼狽……
我換好衣服出來,給他開開門,他看到我頭發還濕著,自己翻箱倒櫃的去找吹風機。
“笨蛋,吹風機在牆上掛著呢……”我拿起來,正要吹,他從我手裡拿過來:“我來呢,彆動。”
熱風呼呼的吹著頭發,我的臉不知道是因為風還是因為他,熱騰騰的。人說三千煩惱絲,可這三千煩惱絲在何川洵的手裡,怎麼就變得這麼柔軟呢。
他安頓我躺下,坐在另一張床上看著我,“你休息會,我剛剛叫了吃的,一會到了我喊你起來吃東西。”
“嗯。”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可是一閉眼睛,全是黑暗中伸出的那隻手,在記憶的渲染下血淋淋的,我不禁抖了一下。
何川洵的手落在了我的肩頭,輕輕的拍著,把另一隻手給我握著,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醒來的時候他把飯都拿出來擺好了,他把凳子搬過來,把飯菜都放上去,示意我不用下床了。我想起來在家的時候,最美好的回憶就是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媽媽把飯菜端到床上,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不過現下我還能自己吃。何川洵看我吃了一些,和我說:“你要多吃一點,一會還得和我說一下你的想法,這個事很多疑點,不能讓他就這麼算了……”他皺了一下眉。
我咽了一口湯:“我等不及一會說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給你……”
從頭到尾又梳理了一遍我的狗血感情史,何川洵,我的過去全擺在你麵前了,我就是這樣的許州州,我也曾經任性矯情的鬨脾氣,曾經作天作地,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擺在你麵前……
他聽完思考了好一陣子。慢慢的開口:“這個安曼姝很可疑啊,第一,搶劫某些層麵來說是她的轉折點,她因為這件事成功把你和那個家夥複合的可能斷了。第二,你這次的事情是有人從學校一直跟蹤到車站,說明是熟人作案,反方向來想,如果是簡單的搶劫,不會忽略你一直拿在手裡的手機,也不需要帶你去那麼遠的地方扔下。第三,你說的那個電話,如果安曼姝是指使者就解釋的通了,”他抬起頭看著我:“因為她的目的是報複你,讓你害怕,所以不會給你造成實質的損傷,這也是為什麼那個人說了句無聊……”
“那麼,我可以對警察說嗎?”
何川洵目光凝重:“說是可以,但是怕沒有什麼用。這個事她想賴完全賴的掉,因為不是刑事案件,警察不會調用太多的警力去調查。”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你相信我,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