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之緣初26 這是一個風和……(2 / 2)

繼國夫人打開紙隔門,裡麵隻有緣一跪坐在桌前。

在來到房間的路上她沒有遇到空和迪盧克,但她明白,他們知道了她的到來,所以暫時離開,往年他們都會陪伴緣一一整天。

緣一起身上前扶住母親,母親的病還沒有痊愈。

他在三歲時看見了母親身體中的病,並且很快告訴了兩位兄長,空兄長下一次來見他,就帶了治療母親的藥,經過慢慢調養,母親的身體好了很多,不過由於他在母親發病前就看了出來,他沒有向母親述說過這件事,母親一直不知曉自己身體的準確情況,隻以為那些藥是補藥。

“緣一…”,繼國夫人溫柔的撩開緣一額頭前散亂的碎發,屋子裡冷冷清清,早春的寒氣似乎浸透在每一個角落,她的身上還殘留著生日宴沾染的各種“熱鬨”,而緣一身上隻有淡淡的紅豆飯的香味。

很快,她發現了放在桌上的嶄新脅差。

“……”繼國夫人沉默了一會兒,跪在緣一麵前,將眼前稚嫩的孩子擁抱進懷裡,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她很少這樣親密的對待孩子。

母親身上的香味從沒有這樣的濃鬱,母親的懷抱沒有迪盧克兄長那樣灼熱,但同樣溫暖。

緣一感受到懷抱著自己的母親身體在細微地顫抖,他難得表現出一些不知所措,隻能笨拙地學著記憶中母親對還是嬰兒的他做的動作輕拍母親單薄的脊背。

“緣一想要離開嗎?離開這個家。”繼國夫人的眼角閃落晶瑩的淚花,但聲音卻依然溫柔堅毅,無數次,這個柔弱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與丈夫爭執。

緣一按在母親背上的手減慢了動作,“母親……”

母子二人的談話結束的很快。

當晚,緣一跟在火紅色大貓身後,在城郊的山坡上回首望向生活了五年的繼國府邸。

空撲扇翅膀停在緣一右肩膀,歪頭看著麵龐稚嫩的紅發孩子。走在前麵的火紅色大貓也停下腳步投來視線。

“兩位兄長,今後也請多多指教。”緣一回過頭,神情認真地說,他的身後是點點燈火的城鎮,他的麵前是漆黑深邃的森林。

……………

經過大半個月的奔波,一行人來到了產屋敷宅邸附近。

空和迪盧克偶爾帶著緣一在森林中穿行,偶爾去蹭路過的牛車。

緣一對於這樣的行程適應良好,路上還在休息時間跟著兩位兄長鍛煉身體,並且因為通透世界這個明晃晃的外掛,看了一遍空做飯的流程,他幾乎能完美複刻,就這樣,緣一甚至主動承擔了一部分做飯的工作。

產屋敷宅邸曆來都十分隱蔽,隻有通過“隱”的成員帶路才能找到。空提前聯係了跟隨他們五年的鏈鴉鴉吉,在“隱”成員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就來到宅邸中。

“這裡鬼殺隊主公產屋敷先生所居住的府邸……”,空在停在緣一肩膀上為他介紹,幾句話時間就來到正門前。

剛進入宅邸,迎麵而來的便是一個滿頭大汗但精神矍鑠的俊秀男人,男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老氣的青年,青年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看上去很想攙扶男人。

“產屋敷先生,許久未見,看起來你的身體康健不少。”空開口打招呼,揚了揚小巧的翅膀,接著說:“這是繼國緣一,是我們的弟弟。”

產屋敷曜麵帶微笑,稍微緩了一口氣,儀態優雅地說:“你好,緣一,可以這樣叫你嗎?歡迎來到產屋敷做客。空,迪盧克,許久未見,現在看到你們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來來來,邊走邊聊。”,禮貌的問候完,產屋敷曜立刻放下姿態,臉上克製、完美的笑容都肆意不少,同時似真似假的抱怨道:“你們倆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一趟,再晚一點說不定我都能外出了。”

空躲開產屋敷曜向他伸過來的鹹豬手,嫌棄地撇了對方一眼,“把優雅守禮的主公大人還來啊!”

“禮儀是禮儀,而且我們都這麼熟了,還談那些虛的乾什麼。”

在火紅色大貓也躲開他的手後,產屋敷曜咋舌,隨意的甩了甩袖子,貴族教養丟了一地,“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以前是身體不允許我這麼做,現在詛咒消失了,自然是我怎麼開心怎麼來,而且你也說過,保持心理愉悅,能有效幫助身體健康。”

五年前新舊鬼王交替,出身產屋敷家族的鬼舞辻無慘消亡,雖然鬼沒有完全消失,但是根植在產屋敷家族骨髓幾百年的詛咒消失了,產屋敷曜至今都記得詛咒消失的那一天,他的身體從未那麼輕鬆,深入骨髓,糾纏靈魂的詛咒不見蹤影,他第一次感覺到呼吸不再是奢侈。

他已經被詛咒侵蝕了二十三年,縱使詛咒消失,他的身體也不能一夕之間康複,到現在,他養了五年的身體,與常人相比也是虛弱不堪。

鬼殺隊諸位對於自家主公大人詛咒消失之後的變化,都是樂見其成的。

活潑的主公大人看來真是太好了~

鬼依然存在於世間,所以鬼殺隊依然存在,即使詛咒已消,但產屋敷家族與鬼的溯源還未了結。

產屋敷曜曾親至神社向神明起誓:斬鬼除惡為責,鬼殺隊永存,直至惡鬼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