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心情愉悅的結束與童亦之間的交流,拿出培優試卷開始刷題。
對於她來說,當務之急應該是準備中考,因為舅舅可能不會認她,但中考是一定要參加的。
童亦則將棒球帽蓋在頭上,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
等他一覺醒來,才發現旁邊那位竟然還在啃題,就忍不住將腦袋湊過去。
此時江蘺正專心致誌的思考一道數學題,發現試卷上投下一片陰影,她下意識抬頭,才發現童亦也在看那道題,還笑的一臉欠揍。
她將試卷推過去,“你會嗎?”
童亦聳了聳肩,“都說了我是年級倒數了,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啊?”
江蘺麵無表情的把試卷拿回來,準備繼續思考。
剛睡醒的童亦特彆精神,忍不住找她閒聊:“你以前是不是沒有接觸過競賽?”
江蘺蹙眉問:“你的意思是說,這道題屬於競賽難度?”
童亦一臉無語的看著她,“you ask me ,I ask who?都說了我是年級倒數了。”
江蘺果斷的跳過那道題,開始看下一道。
童亦見她放棄的如此乾脆,忍不住好奇道:“不再想一想?”
江蘺搖頭,“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中考。”
她想去最好的醫學院,首先就得考上最好的高中,還要去最好的班級。
競賽題雖然能夠拓展思維,但其難度卻已經遠遠超過中考要求了,暫時沒必要花太多心思在上麵。
等中考之後上了高中,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參加競賽。
童亦慢悠悠道:“參加競賽也可以拿獎哦!學校還會發相應的獎金,聽說有不少錢。”
江蘺沉默半晌之後,問:“那每年的中考狀元,是不是也會有很多獎學金?”
童亦:……
成為中考狀元,絕對會被幾個學校搶著要,獎學金那那肯定是少不了的,可中考狀元這玩意兒吧,除了實力還得有那麼一點點的運氣,就算是成績再好的人,恐怕也沒自信一定能成為狀元。
“真不想參加競賽?”
江蘺想了想,如實道:“等高中的時候再說吧!”
說完,她又埋頭開始刷題了。
見她這幅專注的模樣,童亦目光遊移,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本醫學周刊的封麵上。
其實不止是眼睛和鼻子像,眉毛其實也挺像的,還有那種做了決定之後就不受他人影響的行事風格,也簡直是如出一撤。
應該……不是他想多了吧?
當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彆快,晚自習結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江蘺便停筆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了。
可讓她意外的是,江洲竟然會在教學樓外等她,約她去學校的小樹林說話。
江蘺幾乎沒怎麼猶豫,便跟著江洲去了小樹林。
她看著江洲,“你可以先組織語言,把要說的話一次性說清楚,以後沒事儘量不要來找我。”
江洲臉上露出譏誚的笑,“威脅箬箬的時候,你很得意?”
不等江蘺回答,他又迅速開口:“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要警告你,彆妄圖爭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如果聰明,就最好……”
江蘺打斷他的話,“你如果聰明,就不應該來找我,更不該激怒我。”
江洲一下就怒了,“你想做什麼?”
“我暫時不想做什麼。”江蘺一臉淡定,“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們的條件?”
江洲冷笑一聲。
還能是因為什麼?
不就是想要以退為進,試圖博取父母的同情。
母親心地善良,或許會被她這點小伎倆影響,但自己是絕對不會的。
“我答應你們的要求,隻是因為我不喜歡被打擾。”江蘺自問自答,“可你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
江洲一臉不耐煩:“你不用說這些假惺惺的話,我不吃你這套。”
江蘺雙眸微眯,“來這所學校之前,我已經預想過會有麻煩,但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在主動給我找麻煩,那我不會再配合你們的說辭。”
江蘺突然強硬起來,讓江洲心裡有些沒底,因為在意箬箬,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之前他一直覺得江蘺是在惺惺作態,壓根不想看她的拙劣表演。
可……如果是真的呢?
江蘺什麼都沒有,她根本不用顧忌任何人,如果她真的告訴大家真相,那箬箬以後要如何自處?
江洲決定退讓一步,“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我不主動找你麻煩,你就會一直保守這個秘密?”
江蘺搖頭,“我什麼都不能保證,但如果你再來打擾我,或者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你想要守護的這個秘密,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
江洲怒目圓睜,“你……”
“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擔心的,應該是彆人會不會替你保密。”江蘺看著兩人不遠處的那顆榕樹。
江洲蹙眉,“你什麼意思?”
江蘺依然看著那顆榕樹,“你準備一直看戲嗎?”
她問完這句話,江洲麵色一下就變了,他迅速衝到那顆榕樹下麵,正打算繞到樹後麵將偷聽的人抓出來,就見到童亦端著個特彆小的筆記本電腦,從樹後探出一個腦袋。
江洲吃驚:“怎麼是你?”
童亦懶洋洋靠著榕樹的樹乾,“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江洲冷笑一聲,“想不到曾經的天才少年童亦,竟然會淪為聽牆角的小人。”
童亦斜睨他一眼,詫異道:“這片樹林被你們江家承包了?”
江洲:……
“不想被聽牆角呢,就不該來小樹林,這裡到處都能藏人,對吧?”
童亦似乎是在回答江洲的話,可眼神卻注視著江蘺,說話的語氣也像是在提醒。
江蘺抬眸看他,“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童亦明顯愣住,“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江蘺搖頭,“我隻是猜測,並不確定。”
童亦聳了聳肩,笑道:“其實我之前也是猜測,剛剛才確定的。”
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江洲完全聽不下去了,他一臉寒意的看著江蘺,“你竟然和童亦說了家裡的事?”
童亦用看傻逼的眼神看江洲,“這麼明顯的事兒,還用人說?”